梁彎彎正色道:“我勸你還是熄了那份心思,教習不會騙人,他既然這樣說了,就肯定有道理,以你的實力,所畏懼者唯有胡八道,但此次卻有三個名額,怎麼也跑不掉你那一個,若是他真如此惡毒要來阻你,我會幫你,結盟就不必了。”
廉尺見她口氣堅決,無奈笑了笑,心中卻微微嘆息,我只是想幫你啊。
半個時辰後,眾多弟子再次聚在演武場中,紛紛將目光投向高臺之上,眼中滿是熱切與期待。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幾乎所有弟子都已報名,大家都有機會進內門,身份已然變化,不再是之前的圍觀群眾了。
便如同先前那名弟子所說,登山而已,想來也沒什麼難的,所有人都抱著撞撞運氣的心理,準備去試試看。
我輩劍修,難道連區區一座山都攀登不上?縱然再陡峭險峻,對修行者來說,又算什麼難的?
一記鐘聲在廣場之上忽然響起,清脆而宏遠,擴散向四面八方,底下人群中沖天的喧囂聲頓時戛然而止。
一個教習站出來,手上拿著一塊鵝黃硬玉一晃,嘴裡默唸幾句,只見手中流光一閃,場間頓時光華大作,演武場遠方的盡頭處,憑空出現了一片如同波紋般晃動不止的半透明入口,五色光彩氤氳其中,並不能看清裡面情形。
“這個入口,是數百年前的前輩開闢出來,當時也是用作選拔內門弟子的,數百年後再次開啟,只為今日考核人才,希望諸君得償所願。”一位教習大聲說道。
陳珀將目光投向旁邊那位青衫人,見他微微點頭,當下大聲宣佈道:“此次內門弟子選拔大會,正式開始!”
“轟!”
現場頓時一片歡呼,喧囂沸騰,聲震九天!
說是登山考核,自然不會如此簡單,當眾多弟子一窩蜂湧向入口時,卻愕然發現,在那不大的半透明波紋前,此時已站著好幾人,除了兩名助教,還有兩名教習,陳珀赫然正在其中。
“搜身!”一名助教面無表情說道。
搜身自然搜的是丹藥,之前已經說過,不許攜帶丹藥登山,想來是怕弟子藉助丹藥之力,不能達到考核弟子真實實力的目的。
顯然是先前考慮到會有女弟子出現,因此搜身的助教也是一男一女,入口並不大,排隊的人卻實在有些太多,好在兩位助教均是慧眼如炬、手腳奇快之人,因此並不需要浪費太多時間。
即便如此,排在後面的弟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吃虧,眼看前面的人臉上帶著暗喜,飛快地鑽進去,不由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衝將進去。
廉尺和梁彎彎刻意排在後面,等前面的人都進去得差不多了,兩人才慢騰騰地走過去。
他們並不擔心先進去的那些人會佔到什麼優勢,這次選拔雖說限制了人數,只取三人,但哪裡會如此簡單便讓人透過?既然如此,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麼區別?
陳珀站在入口前,見到廉尺過來,眼睛異色一閃,問道:“你還是決定要來試一試?”
廉尺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嘛。”
陳珀聽他說話,頓時愣了一下,驚訝問道:“你不是口不能言麼?”
廉尺平靜道:“我能。”
他說的是能而不是會,會說話和能說話是兩個概念,前者是一直都具備說話的技能,後者則是透過努力去擁有這項技能,一個能字,代表了某種態度。
話很簡單,道理卻並不簡單。
陳珀臉色微變,眼中異色更濃,他並不相信一個先天的啞巴忽然就能開口說話了,若是世間事都有這般簡單如意,又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的啞巴?
從口不能言到忽然能說話,這其中又有多少的變故,甚至……蛻變?
看到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