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爛女人,在中間牽線搭橋,才讓你結識了一些草莽術士,唉。你難道還不明白,現在咱們徐家之所以如此被動,就是因為你和術士有牽連!那個死在豫州省高速公路上的術士,你以為就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查得出是你安排的?”
“我……”徐志峰梗著脖子咬牙切齒,道:“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嫌那些人做事太囉嗦。”
“他們是謹慎,周全。”徐軍哼了一聲。
徐志峰想了想,說道:“盧家的人也真是,到現在竟然一聲不響了……”
“盧家和我們徐家,是一條船上的。現在都處於極大的被動中,一著不慎就會翻船。”徐軍點了顆煙,有些恍惚地看向窗外碧藍的晴空,淡淡地說道:“很多時候,一些紛亂如麻的事情,其實需要的,不過是需要找到一根恰好冒出來的細小線頭,也許輕輕一拉,就能把線團給扯開了……小峰,大家都在怪你,是因為你已經成了那根線頭。現在,千萬別再私下有任何動作了,明白嗎?”
“有,有這麼嚴重嗎?”徐志峰面露怯意,難以置信地問道。
“高處不勝寒,在這個圈子裡,等機會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徐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擔心,這次徐家和盧家,還有肖家,恐怕全都在劫難逃了,現在你父親他們,不過是盡最大努力,爭取保留下來一些利益,不至於讓整個家族徹底沉沒。”
徐志峰後背一股子涼意生出,他猶猶豫豫地說道:“叔叔,我,我,我讓人……之前我也跟你說過,奇門江湖上的那個四生門門主和他的兒子被殺之後,所有事情都沉寂了下來,都這麼長時間了。我覺得這樣下去,對我們更加不利,所以,所以我讓人,把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族長,和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的徒弟,都在我國,等待機會報復蘇淳風的訊息,散播到了奇門江湖上,希望能借此挑起奇門江湖上那些草莽術士們,去對付道格拉斯家族的族長,和泰國阿瑟猜的徒弟,然後迫使他們儘快對蘇淳風動手。”
徐軍怔怔地聽著侄子的這番話,眼睛越睜越大,聽到最後,他已經是怒容滿面,猛地站了起來:“你……”
許久。
徐軍拿起辦公桌上的菸灰缸,狠狠地砸向了徐志峰。
砰!
“愚蠢!”
徐軍的怒吼聲,似乎穿透了屋頂,穿透了緊緊關閉的門,響徹了整棟徐氏集團大廈。
……
京城。
位於西城區的一幢辦公樓內。
盧平峰神色間充斥著掩飾不住的怒意,強忍著把電話摔下去的衝動,慢慢地擱下電話,仰頭皺眉思忖一番後,他拿起電話,給身在豫州省任要職的盧均和打去電話,將情況告知,又給盧均安等重要的子侄們分別打去電話囑咐一通,再給屬於他們盧氏一系的要員打電話告知了一些情況。
忙完這些,盧平峰起身拿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四十分鐘後。
盧平峰出現在了哥哥盧平山在西郊居住的那棟別墅的書房裡。
“徐家那小子,終於耐不住,率先動手了……”盧平峰輕輕嘆了口氣,道:“接下來,奇門江湖上肯定要發生一些事情。”
站在書桌前的盧平山沒有說話,他持毛筆認認真真地在鋪開的宣紙上臨摹字帖,直到寫完了之後,才將毛筆擱下,抬頭淡淡地說道:“這些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給均和打電話,讓他與肖家那邊接觸,告訴他們,要麼肖家、盧家,都在這次風波中倒下,要麼,是和盧家聯手,儘可能保全下來一些利益。”
“如此一來,徐家可就沒有一點希望了。”盧平峰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徐家出什麼問題,和我們有關係嗎?”盧平山目光凌厲地盯視著自己這個身居要位的弟弟,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