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都在討論我們,越發不待見他了。
就在我沉浸自己的世界,看著大家來來往往的瑣事中,其實班裡很多人早都變成自己努力成為的人。首先林濤的數學成績就很突出,連連幾次考試都拿下滿分。數學老師很有名氣,他教數學很有自己一套,不過對於我們女孩子而言,數學一直都不是強項。
期中考後,班裡成績大轉變。林濤數學第一,語文排名15,全班第9名。葉思嵐全班第5,楊安安第十,我第四。其他人都在前15內,但是仔細看語文成績的話,林濤若是語文達80分以上,那排名就真的非常靠前了。
這場成績下來後,大家都少了平時的雀躍,回家一定都暗自較勁用功。雖然說是朋友,但是成績面前,少不了自私心佔上風,每個人都想當矚目的那一個。
在無比漫長的夏天中,聽著蟬鳴,數著星星,不知不覺就到了秋天。大家都開始穿上長袖,那天放學前,我感覺到小腹一陣絞痛,褲子裡一股溼熱,隱隱帶著血腥氣味。整個人暈乎乎聽著老師佈置完作業,鈴聲就響起了。
對於例假,一直都覺得神秘又隱晦,它似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第一次例假初潮非常尷尬,那天我趴在桌子上,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又挪開屁股看到椅子的血跡,心裡驚呆了。我怎麼流血了,要死了嗎。我還不想死啊,得趕緊去看醫生。
找了好多借口,才一個人最後回家,我知道褲子上肯定有痕跡,乾脆把書包帶放到最低位置,一路顛簸著書包,繞著小道回去。後來才知道,這是所有女生的人生第一課。
第二天偷偷在學校問葉思嵐,關於例假的事情。
我假裝不知情的說:“你每個月來那個了嗎?”
葉思嵐一臉茫然:“那個是哪個?”
看著她的表情,我就知道沒有。不僅她,連越小北跟楊安安也沒有,這個秘密沒人可以分享,一想到以後要隱瞞著她們,忽然對未來有了隱隱的擔憂與恐懼。
不知不覺間,我對越小北、楊安安還有葉思嵐有了一絲模糊的差別。這差別說不上很大,但它似一顆藏在陰暗中的果實,隱隱埋在心中,從舅舅去世到自己生理上的變化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總覺得我們不太一樣了。
我變成一個會藏心事的小人兒。表面上還能假裝很高興。
四年級的第一學期,我過得不太開心,一方面出於自身先於同齡人的變化。另一方面對於學習、喜歡林玥明又不敢表現,甚至家裡的風暴都將自己捲到另一個天地。
媽媽已經從南夏回來了。家裡買了塊地皮,籌建起一座獨立兩層高的樓房,建好之前我們依然住在外婆家。
我跟以前一樣上下學,只是隱隱覺得媽媽的神情越發不對勁。這種不對勁起先還能掩蓋,外婆只說媽媽累了。後來,我常看到媽媽一個人自言自語,叨唸著鬼神之類的詞語,有次甚至看她在空中揮著手指,不停畫著。
我當時的感覺是媽媽瘋了。媽媽那時整個人神情恍惚,有時半夜三更還跑到外邊大吼大叫。
外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叫了二舅、姨父商量該怎麼辦才好。我看著他們請來了醫生,幾個人按著媽媽才打完針,醫生又吩咐了注意事項,要多休息,不要想太多。
現在想想,如果那時爸爸一直跟在媽媽身邊,也許很多事情不會發生。媽媽本是一個善良又膽小的女人,她自幼受到外婆太多照顧,那時雖清苦,但外婆一直都很寵媽媽,以至於媽媽嫁給爸爸之後,面對一個人照顧兩個小孩,建房子跟工人商洽之間的憂愁與無助。
那時的我,對於媽媽一副不成器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十分排斥。有段時間,非常羨慕越小北。她有個很漂亮又獨立的媽媽,雖然她媽媽離婚,但是從她風情萬種的氣質來看,一定能做好乾練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