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這一步的。聽說他在天津,冬天下雪時,連走路都很難。
過年沒有看到他的蹤影,林玥明像一陣風匆匆飄走,不帶一絲痕跡。我想象著他戴著大帽簷走在潔白的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影,微微說不出什麼感覺。
外邊的世界很精彩,我不知道他是否很享受其中,還是帶著迷茫憧憬未來。或者說,我更怕他有一天會恨我,楊安安曾告訴我,他認為有大部分原因出於我身上。
自從林玥明離開,讓我意識到自己不斷的在失去,從感情到自己生病,我變得異常安靜且沉默,每天的生活簡單極致,學校和家。
我開始曠課,面對各種壓力與壓抑,我漸漸對學習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中考成績我已經沒那麼在乎了。
從媽媽跟自己的健康雪上加霜以來,我各科成績已經落下不少,數理化更是一塌糊塗,連英語單詞都懶得去背誦,剩餘的課程我一概都走神,小考測試成績開始崩塌。
詹星的成績最糟糕,初三以前各科基礎都很薄弱,加上最近神遊太空,每次考試幾乎是以亂塗鴉為形式,寫完就交,半堂課就出教室。
楊安安抄完一些題目,就坐等我一起走,那時我也一知半解的答題,答完連檢查都省去了,直接上繳。
班主任也找過我談話,他倒是沒有詳談我最近的狀態,只叫我好自為之。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怕被完全透視了一樣。
我思考著自己的境況,考上一中是沒問題,但是要進入重點班估計就有點難了。於是在剩下的時間裡,我們三個人都在混日子。
學壞是一夕之間的事情,曠課成癮,脫離學校規則,以各種奇怪的理由向老師請假。班主任一開始還會勸阻,後來看我毫無悔意,也就放棄了。他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以往千千萬萬問題學生不知自愛,墮落為武器一般,我只覺得心裡黯然。
沒有人管制,我成了一個野孩子,每天跟楊安安、詹星流落於學校與街道上。揹著書包,從街頭晃到街尾,一家家店鋪看過去,試著最新款服裝。
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生活,做題,曠課,閒晃,聊一些很無聊的話題,不過曠課也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只是它不需要思考,往前走往前看就能讓時間流逝的更快。
一晃大半個月。楊安安說這樣的日子,無疾而終,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時,郭敬明的書籍很熱門,那本《左右手》的散文集被我翻爛了,書裡大段大段描述他的心裡感覺,只是那些半夜出去亂晃等細節,我想不是真的,畢竟他是一個很乖的好學生。
而我卻是每天在日記本里撒謊。不停寫下新計劃,抹殺掉自己荒蕪且懶惰的心情。上課看小說,下課也看漫畫,這兩樣事情變成我初三最後的一點小樂趣。
…
中考之前,葉思嵐發生了一件事情。
初三一路,我們就各自忙碌,即使是隔壁班也鮮少聊天。有時在走廊裡,都是充斥著學生們討論難題解題的場景。我每次看到心裡都很不爽,別人越努力我就越難受,比努力了考不到好成績好難受,至少我努力了。可現在,我一點都不想努力。
葉思嵐站在人群中發呆。我叫了她一聲,她笑笑跟我倒樓道視窗處閒聊。
我說:“考二中有希望嗎,還是去上一中”葉思嵐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委屈。
她看著窗外的校門,紫荊花開得美豔動人,花香夾帶著空氣流回旋,悠悠說:“這是我參加最後的一次考試,不論結果如何,都要拼盡全力。”
我不解的說;“說什麼呢,等上了一中或者二中,會有更多考試。不要太拼命啊。”
她嘆了口氣,靜默的看著我說:“我沒法上高中了,家裡不允許,我媽不許。”思嵐的眼眶開始紅了一圈,琥珀般的眼眸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