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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是孫舒延,她怎麼樣了?我手下人說你帶她走了是不是?”

陳緯銘無聲地笑了,然而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感覺。方才她握過的水杯被他拿了起來,輕輕地碰了一下曾經留下她餘味的杯沿,陳緯銘淡淡地開口道,“你每天跟她在一起,難道你沒發現她在發燒?”

“我……”孫舒延在電話那頭被他噎了一句,轉而又問她“那你沒有對她怎麼樣吧?”陳緯銘看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然後笑道,“如果我對她怎樣了,你會怎樣?”

“你敢?!”孫舒延在電話那頭咆哮,幸好猜到了他的反應,陳緯銘事先移開了手機。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陳緯銘不禁好笑。

似乎碰到陳宣,孫舒延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斷,只是孫舒延自己未必知道,而他也不想去提醒。就這樣吧,如果註定了孫舒延要得到,那也沒有辦法。如果註定他得不到,那至少也可以讓他吃點苦頭。

陳緯銘這麼想著,卻不能豁達,有些東西,雖然註定了得不到,但卻不是輕易就放得了手的。這個道理,對他不也一樣麼?

陳緯銘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杯沿,就好像在摩挲她粉色的嘴唇一般。輕輕地掛了電話,旭日初昇的那一刻,明豔不可方物,就好像她被逼到絕處的笑容,而醫院病房裡那滿目的慘白,都成了她的陪襯。

☆、無盡的折磨(三)

孫舒延掛上電話,一揮手把身邊的杯子摔得粉碎。他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坐立不安。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可是陳宣的影子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不去。

“真正的男人絕不會像你這樣以打女人為榮。”

想起她說的這句話他就不能平靜,她的每一句話裡都帶刺,而且往往一矢中的!

頹喪地躺倒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精疲力竭,再激烈的械鬥都不能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最近真的太缺女人了,才被這樣一個小女人弄得心神不寧。

開啟手機一個個的找,可是所有的目標,都及不上這個讓他那麼渴望得到。

把手機扔在一邊,孫舒延想也許陳緯銘對陳宣已經出手了?

這個念頭讓他怒火中燒,可是轉念又笑自己多疑,陳瑋銘等潘裳等了整整五年,他們的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情種,一個情種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改變呢?

趙悅薇從英國打電話過來,可是他按掉了,連敷衍都不想。他的思緒此刻全都圍繞在那個名叫陳宣的女人身上了,真該死!

叫了秦牧揚進來,孫舒延聽了他對這些天周圍盤子情況的簡報,例行吩咐了些事情,最後,他終於於沉默中聽自己對秦牧揚說,“找人盯好陳志,不準讓他出事,聽到沒有?”秦牧揚躬身答應了,而孫舒延卻為自己做了這麼矯情的一件事而有些抓狂,他如今的這些行為,竟然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反常行為的含義。陳宣從家裡取了課本上學,這個家如今還怎麼稱其為家呢?空空蕩蕩的,以前她以為日子雖然苦,可是至少他們姐弟兩個相依為命,至少生活也不至於太過無望,可是如今呢?從校服褲袋裡居然掏出了那張門禁卡,這東西的存在是那麼的荒謬,讓她使勁把那張門卡扔在地上反覆地踩,發洩,可是,卡上笑著的那個人,不正是曾經的自己嗎?為什麼一切變成了這樣?為什麼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

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起了一個十七歲女孩的哭聲,這個房間是這樣空虛,哭聲亦無法將它填滿,想起了小志曾經坐在床上幻想著兩個人以後考上好學校,然後拿獎學金,出國留學,學成歸來以後就不用住這麼小的房間了,可以有自己的臥室和書桌,可以有電視機和空調,然而那一切就像一個太短暫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