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菁英體育服裝的男學生,見到兩人曖昧的姿勢後,立刻不高興地宣示所有權。
完了!“女朋友”三個字無異宣判了她的死刑。她果然立刻看到夏儒紳換上一張閻羅黑麵。
“女朋友?”夏儒紳語氣森冷,周圍的氣溫恍若瞬間凍到零下三十度。
唐寶橙聽得汗毛直豎,趕緊駁斥:“不是!他亂說!”她怕死變臉後的夏儒紳了。
“寶橙,你在說什麼?你明明答應跟我交往,為什麼要否認?”男學生也變臉了,語氣強硬地指責。
看見學長翻臉了,唐寶橙不由得一愣。猶記得這位學長一直給人個性溫和的形象,她也以為對方是好好先生呢,所以她才會試著答應跟他交往看看,誰知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後嘴臉竟然差這麼多,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人?禁不住也惱了。
在生命危急之際,求生的本能要她打死不承認。
“你別亂說,我跟你又不熟,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然後轉頭對夏哥哥傻笑。“厚!對不對?”也不知在對什麼,反正她一概裝傻就對了。
她這點小伎倆哪裡騙得過夏儒紳,冷冷的一句:“你果然給我偷交男朋友。”
“我……哪有……”瞧他陰沉的目光彷佛塗了砒霜,嗚……她心中的不祥預兆應驗了,夏儒紳果然聽到她交男友的風聲了。
也就是說,他這趙回國是來空投炸彈的,可憐她連個防空洞都還沒挖好,炸彈就這麼掉下來。
“我辛苦在國外奮鬥,你給我在臺灣快活?”他質問的語調冷得讓人遍體生寒。
“我沒有、我沒有!”她忙揮手否認。很清楚把他惹火了,她只有下地獄的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與他鬥,待宰的是她。
本來嘛,男未婚、女未嫁,大人們之間的口頭允婚搞不好也只是說說,又沒白紙黑字籤契約,八字也沒一撇,所以她交男友也很正常啊,但是在夏儒紳面前,她就是會心虛,所謂人心險惡,尤其是夏儒紳的心。
她的極力否認讓學長更加惱羞成怒,直覺面子掛不住,一廂情願地認定是因為眼前的男人搞破壞,人家才會突然反悔,故而將憤怒的炮火轉向情敵。
“喂!我警告你,不準騷擾我女朋友!”學長一手抓住他的肩,不客氣地命令。
唐寶橙一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對那個自作聰明向閻王挑釁的白痴猛眨眼睛,示意他住嘴。
“你警告我?”夏儒紳陰鷙的目光往學長橫去,那森冷的眼神,還有唇邊揚起的詭異淺笑,教人見了毛骨悚然。
她認得這笑容,小學六年級時,同班的一位男生老愛纏著她,並趁她不注意時偷親了她的臉頰,正好被來接她回去的夏儒紳撞見,那時他的臉色也很森沉,向來少有笑意的嘴角,卻反常地揚起弧度,結果隔天那名男生不再出現,沒多久就聽說已經轉學了。
國一時,她上體育課被一個女孩子故意推擠,膝蓋受了擦傷,那女孩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所以撞了人也不道歉,並把過錯推到她身上,後來她帶傷回家,其實那真的只是小擦傷而已,隔天,她無意中瞥見夏儒紳與那女孩子攀談,當時,他也是掛著令人發寒的淺笑,想不到沒幾天,就聽說那女孩子摔斷了腿。
類似的事件層出不窮,只要是愛上她或欺負她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發生一些狀況,從那時候起,她對夏儒紳的敬畏,由單純的害怕轉成了更深一層的恐懼。
唐寶橙原本推拒他胸膛的手,改為緊張地抓住他的衣領,哀求地說:“不要……我跟他只是玩玩,純粹好奇而已,沒當真的,我還正打算跟他分手咧,他好無趣,跟我一點也不合!我決定拋棄他,因為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所以……”別對他做任何報復,拜託……她故意把自己說得水性楊花,只為了轉移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