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病人,因為腿有殘疾而且頭裡面有血塊,動手術,因為靠近脊椎神經,稍多切一點,就可能造成全身癱瘓,後來就轉到中醫院了,希望可以藉助中藥,讓血塊自己消失。可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病人頭腦裡的血塊,消融的很慢,可能那天受不了壓力,就破裂在腦裡面了。而自己也是三年前才接手她的病歷的,看著這個女孩從剛開始對生活的絕望到現在對著任何人,都可以笑出來,她的勇氣和堅韌感染的身邊的所有人。
“呵呵,如果我真的傻了,真的癱瘓了,那麼白醫生,你就幫我安樂死吧,我不是不願意活下去,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沒有尊嚴的活下去,我不希望我活著還連累別人,好嗎?”田悅抬起頭看著白塵,臉上沒有傷悲,沒有絕望,任何東西都沒有,好像剛剛的生死交談只是兩個人隨便聊的天。
“好。”白塵真的感動了,他被這個女人從裡到外感動了。
“謝謝你。”田悅笑著說道。
“傻丫頭。”白塵摸了摸了田悅的頭,鼓勵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傻丫頭,傻丫頭,那是多久自己沒有聽過的話,怎麼自從遇到他之後,自己生活裡到處都好像充滿著他的影子,連那聲溫柔的喊聲,都和他一樣,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出現。
“白叔,白叔。”一個小男孩穿著病服趴在病房門外,好奇的先瞅了瞅田悅,然後跑到白塵的身邊,拉著他的褲腿,撒著嬌。
田悅對著那個小男孩露出笑臉。
“白叔,這個阿姨?”小男孩,想走到田悅的窗前,想牽她的手。
第十二章 陷害
“阿姨,我上次見過你。”小男孩摸了摸田悅的頭髮,“阿姨,你生病了嗎?我也生病了,我在你隔壁哦,你好了之後一定要找我玩。”
“恩,小魚,我也記得你。”田悅覺得上次真的嚇到這個孩子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不怕她,還來找自己玩。
“阿姨,你要快點好哦。”小男孩奶聲奶氣的牽著田悅的手。
田悅從床上坐起來,把小男孩從地上抱在床上,“告訴阿姨,你生了什麼病?”
“他感冒了。”白塵笑著說道,“沒想到,小魚對你這麼好,他可是很怕陌生人的。”
白塵把小魚從田悅的身上抱了下來,“小魚,阿姨生病了,你別壓著她了,我們出去玩。”白塵對著田悅示意道,就抱著小魚出去了。
白塵,白顏顏,難怪,以前還沒發現,現在看來兩個人應該是一家的。
五年了,她以為自己什麼都忘記了,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白顏顏的嘲諷和歐一月的淡然,還有楊雪雲的挖苦,那眼神,那動作,她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挖苦自己的痴心妄想,現在也真的是痴心妄想了。
楊雪雲應該和辜懷瑾結婚了吧。
還在想什麼,田悅躺下來,搖了搖頭,就把那些東西驅趕出去。
小魚。長得也真像他的兒子,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白塵又走了進來,這次小魚沒有跟進來,他拿著病歷,在上面寫著,還用眼角的餘光瞅著田悅。
“田悅,你記得白顏顏嗎?”白塵其實從一開始就從白顏顏的嘴裡知道田悅和辜懷瑾之間的事,可是他一直瞞著辜懷瑾。
他不希望因為這個女孩,讓他們家族再出現一次動盪,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冷血也好,可是處於高位,任何事,不能憑藉一次的熱血和衝動。
從今天知道辜握瑜認出田悅開始,他就知道他們一定見面了,可是,既然已經過去五年了,為什麼不把這個故事埋在彼此的心裡呢。
二哥,如果知道田悅還活著,他一定會和楊雪雲離婚的。這是白顏顏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