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就不靈了呢?該不會是洛陽的蛐蛐伯伯會泅水,所以不怕水灌?”
阿好呆傻的納悶,引來宮仲輝無聲的輕笑。他的新娘子,單純呆傻的教人印象深刻!
他悄悄的氣灌丹田,再沉入雙腿,身形未動的將內力注入地下。地上看似平靜無事,地下卻因宮仲輝的內力而搖晃鬆動,地底下的小動物受不了他這樣的搗蛋,紛紛冒出地面逃生。
“有了!有了!冒出來了!”
“是呀!還好多隻呢!君姨,你好厲害喔!”
“那當然!”阿好揚著得意的笑容,更加吹噓自己的功績。“我還會捉知了、青蛙,可惜我手指頭粗笨,一直編不好花繩。否則教給你,正好讓你編來裝飾床簾。”
宮仲輝瞄了一下她修長的纖指,不知道她怎會有這樣的自卑。
靜香將蛐蛐兒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竹管裡,再封上布蓋。“我要把它拿給翠蓮看,看到我一下子捉了這麼多隻的蛐蛐兒,她一定很驚訝!”
阿好摟著靜香細薄的肩,與她一起回後院。“不過你要記得喔,等晌晚的時候,就放它們回家去,免得他們爹孃找不到他們擔心焦急。”
軟軟的聲音,說著純善的言語,像一彎清流,撫過宮仲輝乾涸的心。若非他的小夫人太過膽怯、太過害怕他的傷疤,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人生良伴。
宮仲輝掠過心中淡淡的遺憾,往與阿好她們反方向的西廂書房走去。
有了這次的驚喜,往後幾天,宮仲輝有意無意的留心起這個他新娶三個月,卻只見過一次面的娘子。
不知是他的新夫人有意躲他,還是兩人的時間真的湊不上,他竟然未再見過她的蹤跡。
宮仲輝思考這樣的結果。雖然她住的東廂房他沒過去,但也沒理由府邸裡其它的地方他都繞上幾遍了,卻碰不上她。
若不是她極少出她住的廂房,就是她存心在躲他!
這個想法讓宮仲輝不悅的蹙眉。“都嫁過門了,能躲上一輩子嗎?!”
“宮老爺?宮老爺?您說什麼?”
一陣呼喊,讓宮仲輝回過神來。他一眼掃過幾對閃避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收斂心神。
“對不起,在下想著海滬的生意,想得太入神了!”城裡商會固定午膳的聚宴,他竟然想“她”想到入神!
“哪裡,哪裡!宮老爺生意廣大,商家遍佈六省七府,我們怎麼會見怪呢!”一個八面瓏玲的商人阿諛的奉承。
其它人忙不迭的跟隨諂媚巴結。宮家獨攬六省的材料來源,舉凡米糧鹽布、銅鐵金木,不管是尋常的民生物資,還是富貴人家把玩的古玩玉器,一切的源頭都掌控在宮家的生意裡,別說洛陽,只要想在北六省做生意,沒有宮仲輝點頭,一切都是白搭。
對宮家的主人巴結點總是沒錯。
對於宮仲輝臉上恐怖猙獰的傷疤,沒幾個店主有膽去直視,但為了自己店家以後的生路,更是沒人敢迴避。
惟一折衷的辦法就是一徑低頭用餐,即使交談,眼界也不離開餐盤範圍。
怎會不知道他們的逃避心態!宮仲輝心裡嘆氣。好好的一頓飯,何苦讓自己壞了興致!
“抱歉!在下臨時記起尚有要事,先告辭了!”宮仲輝站起身告辭。
全部人鬆口氣的表情是如此一致,宮仲輝有霎時的怨懟,而後又聳肩褪去。
宮仲輝退出雅房,門尚未關緊,房內的店主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開來。
“這宮老爺還真是好運!傷疤橫過眼睛,卻又幸運的沒傷著了眼。”一個剛從江南遷來的茶肆肆主,不明就裡的說道。
“幸運?是呀!魔鬼一向就幸運!”洛陽老字號的錢莊老闆酸不溜丟的應道。
“聶老,您生意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