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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那混蛋把兩山口一堵,隔河巖的漢人沒了活路,當然要反擊。”冉之煥的話明顯袒護著林純鴻等人。這讓楊成萬更加堅定了和漢人合作的決心,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打不過就臣服,什麼民族感情民族利益都是浮雲,只有他楊成萬得到好處才是實在的。況且和漢人鬧矛盾,對民族利益更是巨大的損害。
“小的馬上叫回楊清,這廝擅起戰端,請大人處理!”
此話讓冉之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扶起楊成萬,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放心,我會派人帶回楊清的。我也知道你們和白崖洞有仇,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過節就算了。大夥和和睦睦的一起發財不是更好?你看,白崖洞和漢人合作後,都抖起來了,連有些泥腿子都穿絲綢了。哪像你們思南,一個個窮得叮噹響。回去,現在就回去,好好的跟林純鴻談談,看看能不能把你們的東西賣給他,也讓你的族人過幾天好日子。”
這番話讓楊成萬心裡大定,終於除去了楊清這個隱患,而且族人的憤怒只能發洩在大田千戶所的身上。
楊清就這麼退兵了,回到思南,馬上被大田的兵丁帶走,至於怎麼處理他,自有楊成萬和冉之煥決定,不需要我們費心。白崖洞和隔河巖的交往已經到了一定層次,這次更是在並肩作戰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現在見著思南退兵,更是欣喜若狂,白崖洞多年被欺壓的怨氣也一掃而空,彭間和彭新邀請隔河巖的漢人至白崖洞做客,林純鴻和周望也不拒絕,帶領眾人如期而至。現在白崖洞的長老們也明白了,自從彭新搭上了漢人的線,自己已經無法與他爭鋒,但如果自己能和漢人具備良好的關係,也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和得到財富,於是,眾長老無不對這幫漢人極盡巴結之能事。
林純鴻等人吃了東家吃西家,喝完了張家再到李家,讓這些剛從田間地頭走出的漢子興奮若狂。為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待客的肉要切成大片,酒要用大碗來裝,而且每桌都是十一碗菜,酒都是用糯米釀造的甜酒,入口純正,度數也不高。讓這些漢子更為吃驚的是這裡的人男女服飾不分,都喜穿熱烈、鮮豔、醒目的紅色。當然,這裡的富人很多都穿上了漢人的衣服,並以穿漢服和習漢字為榮,不停的在林純鴻等人面前晃來晃去。
這日,正當林純鴻在彭間等人的款待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時,突然聽見一陣鼓聲,一問才知,原來是白崖洞有人逝世,正在舉行“跳喪”,林純鴻等人大感興趣,便去觀看。
至死者家,發現靈位前,死者子女欠身站立,每人手中拄一根用白紙條兒纏繞的竹棍,這叫“喪棍”。彭新側身站於靈位的左邊,面對靈位。所有圍觀的人都著大紅色,看著彭新。彭新穿著黑色長衫,頭戴黑色道士帽,脖子上挎著牛皮鼓,站在死者的靈前靜靜地抬頭向上方看著。伸手端起一杯酒,默默地往地下倒一口,然後向嘴裡倒去,一飲而淨,隨之兩手各拿起一根鼓錘,於靜默中和音樂指揮家一樣忽地一揮手,接著咚咚、咚咚、咚咚,鼓響六聲,手又一揮,頓時絲絃鑼鼓班子如一個交響樂團鼓樂齊鳴,勢如排山倒海,震撼屋宇山坡,嗩吶聲像一道道軟劍劃破夜空,悠揚迴盪。
彭新開始跳喪,他兩腳呈八字向左右稍稍散開,隨著音樂節奏踢腿,右轉,邁步,左轉,邁步,揮手敲鼓,口裡悠然而又豪邁地唱道,“撒爾嗬——開天——天有八卦。開地——地有五方。先民在上,樂土在下。祖先開疆土,我民守土耕稼。撒爾嗬——”
鑼鼓班子隨之齊聲呼應。
人群裡忽地鑽出四個漢子,邁著一樣的舞步,跟著彭新跳著、唱著:“不必悲來不必傷,我們一起來歌唱。人來世上是吃苦,歸去便是入天堂。撒爾嗬——早去早脫生,來世又相伴。撒爾嗬——”
高吭歡快的歌聲,健美勇武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