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四面合圍?
下馬步shè,待敵亂後衝擊?那是豬頭!敵兵的鋼弩shè程可比手頭的弓要遠!
王光泰瞠目結舌,連驅畜衝陣都想到了,就是想不起一條可破此陣!
眼見得後面的包抄之兵越來越近,王光泰的臉漲得通紅,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正準備下令撤退,哪想到對面怪陣動了!
長槍手、刀盾手、弓弩手掀開了盾車,將剛才的戰團縮小,排著更為緊密的隊形,緩緩地向其逼近!
奇恥大辱!
步兵居然要衝擊騎兵!
王光泰再也忍受不住,狂吼道:“給老子衝!沖垮這幫狗*娘養的!”
一聲令下,騎兵開始緩緩加速,越來越快,頓時,鐵蹄踐踏著大地,響起一陣陣的悶雷聲,整個戰場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雄威軍立即停止前進,長槍手將長槍斜插在泥土之中,雙手緊緊扶著槍桿,瞪著通紅的雙眼瞅著不斷變大的馬匹。刀盾手左手持盾,右手緊握著鋼刀,揉身側立,隨時準備擇人而擊。弓弩手則手腳麻利地拉弩上弦,一排排地輪番上前shè擊……
弩箭如飛蝗一般,發出懾人的咻咻聲,將一個個賊騎士shè翻在地,被後面的騎士踩踏致死。
王光泰的賊騎士冒著箭雨終於衝到陣前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對面的閃閃發光的槍尖已經清晰可見,就連長槍手緊張的眼神也一目瞭然。
然而,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賊騎士胯下的戰馬見周邊有大量的空地,說什麼也不願意衝向懾人的槍頭,執意往前斜插而去,任憑騎士如何拉扯韁繩,就是不回頭!
為數不多的馬匹避無可避,撞上了槍頭,將騎士甩到了陣內,轉眼之間就被嚴陣以待的刀盾手砍成了肉泥。還有一些馬匹跳躍而起,衝入了陣內,給陣內造成一些混亂,殺了幾個雄威軍兵丁後,轉瞬被消滅一空。
絕大部分馬匹帶著騎士跑到了戰團之間的空地上,遭到了三四個戰團的輪番shè擊,其弩箭密度、力度比剛才衝鋒時強得不是一星半點,賊騎士的慘呼聲、馬匹的嘶鳴聲不絕於耳,一個接一個的賊騎士從馬匹上掉了下來。
而且賊騎士還痛苦萬分地發現,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跑,都會遭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弩箭的shè擊,根本就沒有可避之處!
王光泰睚眥盡裂,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撕心裂肺地狂呼道:“撤退……撤退……”
說完,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下,拉扯著韁繩,往距離陣外最近的空處飛奔,賊騎士緊隨著王光泰的腳步,紛紛轉向跟隨。
多次轉向之下,馬速已經降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田楚信見狀,立即吩咐合圍。
咚咚咚的戰鼓聲驟然變了節奏,一陣緊似一陣,大戰團立即裂成了五個小的戰團,以隊為單位,紛紛向騎兵逼近。
弓弩手緊隨著長槍手、刀盾手的腳步,將漫shè變成了點shè,zìyou選擇著合適的目標。
賊騎士們終於發現,他們陷入了雄威軍的汪洋大海,四面八方全是長槍和朴刀,冷不防,還會飛來一支奪命之箭。剛開始時,他們還能憑藉馬速,輕鬆地殺傷雄威軍兵丁,但是,隨著合圍的戰團越來越多,馬匹終於失去了速度,在人堆中蹣跚而行,躲避著漫天攢刺、劈砍的刀槍。
一匹匹馬倒在地上,一個個賊騎士被刺下馬來,王光泰的麾下越來越少,旁邊的身影越來越單薄!
“投降免殺……投降免殺……”
在山呼海嘯面前,越來越多的賊騎士跳下了馬匹,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選擇了苟活之路。
王光泰的鋼牙幾乎咬碎,手持著長槍,四面衝擊,渾身是血,最終,被一支弩箭shè中了面門,落入馬下,被搶步上前的刀盾手割下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