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能第一眼看到。”
又是簽到牆,又是夏歸楚,又不讓他碰,握在手裡的柔軟織物頓時變得扎手,喬聞達的眼睛一下紅了:“南宗,現在我才是月影,照顧你、追隨你的人是我!”
曹南宗微微一怔,像是不太明白他生氣的原因,但仍溫和地:“你是雲女士選的,我沒有承認過。我也很快不是月君了,再提月影沒什麼意思。聞達,謝謝你照顧我,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誰對誰好,就能改變。”
不是喬聞達付出的不夠多,是感激無法和喜歡劃等號。好歹認識那麼多年,曹南宗也不希望喬聞達難過,可他更不能欺騙自己,欺騙喬聞達。
“那個夏歸楚到底有哪點好?”喬聞達忍不住叫道,“讓你寧願離開持明和公司,都要和他在一起!”
空曠的停車場,把喬聞達的質問放大成迴音,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陰森森的笑聲:“哎喲喲,我親愛的侄子要離開公司了,我都不知道呢。”
這聲音,是從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裡傳來的,曹南宗一聽便聽出,這是三年前因貪汙受賄和桃色緋聞,被曹暮發配到非洲的二叔曹湛,今天可真熱鬧,姑姑回來 ,二叔也回來了。
喬聞達眼裡閃過驚懼,他求助般看向曹南宗,曹南宗沒有怪他失言,低聲說沒事,示意他先走,喬聞達咬牙衡量了一番,快步走開了。
曹湛從車裡鑽出,朝曹南宗走來。他曬黑了一些,但保養得很好,一身名牌穿戴在身,也算風度翩翩,只是眉宇間酒色財氣常年薰染的痕跡不散,讓花團錦簇都浮於表面,從腔子裡透出腐臭味。
“南宗啊,”曹湛一點不怕喬聞達去叫人來,手搭上曹南宗的肩膀,“我送你的跨年禮物,還喜歡嗎?”
曹南宗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意外地微笑道:“原來是叔叔的手筆,我就說阿楚既然出手,對方不該拿了錢又反悔才是,除非他們不是普通狗仔,也不是為了錢。”
曹湛哈哈大笑:“你那個前夫也是相當有趣,能找到我的‘小鳥’們談判,出手還挺大方。既然有人上門送錢,我盛情難卻啊。”
當年曹湛管理的正是子公司暮雲傳媒,說是一代傳媒大亨也不為過,如今調查程式才剛啟動,曹湛就跳出來承認是他做的,恐怕還有後手。
曹南宗也不急,只是平和地注視著曹湛的眼睛。
過於寧靜的眼神自有一股力量,曹湛看著就覺得不適,他捏了捏曹南宗的肩膀,用黏糊糊的語調說:“好侄子,我在非洲風吹日曬,皮都曬老了,比不得你細皮嫩肉,在曼城享福。當年的錯也罰夠了吧,反正你要走,位子給我怎麼樣?”
“我走不走與你無關,暮雲集團的董事長不是我,當初罰你的人也不是我,你想要哪個位子,應當去問我父親。”曹南宗說。
曹湛本也沒多少耐心和他周旋,見他油鹽不進,當即嘖了一聲,道:“當初要不是你給的證據,曹暮會發現我的事?看來今晚這份跨年禮物,還不夠討你喜歡啊。”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談,那我就去股東大會和其他股東談,我想他們一定很關心,集團副總和擦邊博主到底什麼關係。”曹湛眼裡流露出幸災樂禍的光彩,咧嘴笑起來,“大家都以為曹總和喃喃夜會激戰已經很有爆點,可我覺得,還是曹總原來私下在網上賣,這條更有看頭噢。”
底牌終於亮出來了,曹南宗抽離了自身的情緒,近乎冷酷地想,曹湛做這些都是為了揭穿真相,讓他名譽掃地後下臺,只是曹湛也沒料到,曹南宗早已心生退意。
退是要退的,但不是這麼個退法,公司交到這種人手上,曹南宗怎麼可能放心?
至於曹湛如何得知喃喃就是自己,曹南宗已經不太在意,這人雖遠赴非洲,他的派系也進行過一撥清洗,但畢竟年深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