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百姓。光這些縣政工程也花不了多少錢,扔出去三五百萬也就解決問題了,均攤到全縣人民頭上,每個人也不到十塊錢。地方領導的施政錯誤,才是最可怕的。就拿馬德成在河灣縣時候的情景來說。據不完全統計,馬德成在任六年,河灣縣各銀行、信貸單位,放出去的貸款就多達二十多個億,至今沒辦法解決的死賬、壞賬還有十幾個億。上世紀八十年代到**十年代的十幾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何況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光利息恐怕都有幾個億了。這些錢從哪兒來的,還不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原小生聽的入了迷,甚至把南振海還是自己未來岳丈的身份也給淡忘了,繼續問道:“那孫一民呢?孫一民應該算是這幾任縣委書記中,最**的一個吧?”
南振海擺了擺手道:“**這個詞語,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用。什麼是**,這個概念,到現在恐怕也沒有人能真正解釋清楚。貪汙受賄就**,沒有貪汙受賄就不**嗎?我看絕不能簡單地這麼看。要是如此算來,馬德成和田明軒應該都是清正廉潔的好官了。可事實上他們是嗎?他們不是,從本質上來講,他們不是。他們沒有盡到自己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的責任,沒有推動河灣縣歷史車輪的前進。他們在任期間都幹了些什麼,一個是搞了一堆不賺錢政績工程,一個是做了六年的老好人。馬德成在河灣縣搞的鄉鎮企業,在馬德成離任後地第三年,幾乎就已經絕跡了。田明軒呢。田明軒幹了七年縣委書記,等於什麼也沒有幹。你說他們算不算**?讓我說,他們跟孫一民之間,也就是一個名譽上的區別罷了。對這個國家,對人民都是有罪的。不同的是馬德成和田明軒監外執行而已。”
見南振海的說的風趣,原小生也笑了笑,半開玩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馬德成和田明軒雖然還在領導位置位置上,倒不如回家賣紅薯,對吧?”
南振海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當然也不能完全等同。畢竟一頭耕牛二畝薄田,老婆孩子熱坑頭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們現在所面臨的環境比過去要複雜的多,對官員的素質要求也越來越高了。過去當官的只要把心放在正經位置,公平公正就完全是個好官了。現在這個標準就根本行不通了。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對官員,特別是對一把手的要求,也就越來越高了。你要搞工業,不懂經濟肯定不行,你要發展三產,對三產動向不瞭解必然要走彎路,甚至你要修條路,不懂得行業標準,都有可能被下面的人矇蔽,都可能造成資源的lang費,甚至是滋生**。
我們現在的好多地方一把手,總喜歡說要統領全域性云云,其實就是要把自己擺在甩手掌櫃的位置,推卸身上的責任。有事沒事,還喜歡到企業、工地視察一番,其實他看也是白看,什麼也看不懂嘛。最後拍板,完全靠下面人拿主意,政策出臺後,是好是壞,會起到什麼樣的效應,他根本不知道。當然了,能認真聽取下面人的意見,還是好的,更可恨的是,有些領導甚至不懂裝懂,瞎指揮一氣,那才叫為禍一方呢。
說白了,與其說他們的思路縝密,倒不如說他們在觀察下面人對他是否忠心上縝密。抓權嘛,權抓到手裡就有好處,就能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考慮的完全不是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
說了半天,南素琴在一旁幾乎插不上什麼嘴,一直默默地聽著,而原小生也是聆聽教誨,所以南振海就一個人說了很長時間。最後原小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