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有些耿耿的。這王雲平也太會做甩手掌櫃的了,把自己當萬金油用了,把他自己不好出面解決的事情統統推到自己身上。
回到辦公室,原小生就發現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份手寫的稿子,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當前形勢下,如何做好縣域經濟的招商引資工作》,無疑是趙星辰已經寫好了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怪不得剛才看趙星辰的眼神覺得怪怪的。原來這傢伙加班趕點,已經把自己交代讓寫的稿子寫好了。拿起來隨便翻閱了一下,文字功底還算不錯,空話套話寫的倒是夠水準,就是書生氣太重了,實際性的東西不夠切合實際。不過像趙星辰這樣剛剛從學校畢業半年的大學生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已經算是不錯了。
原小生就拿起筆,在上面圈圈點點,做了一些批註。反正這個時候給王雲平發表這樣的署名文章還為時太早,不如就好好讓趙星辰再修改修改。花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將稿子大概改了改,就給綜合辦打了個電話,把趙星辰叫過來,好好誇讚了幾句,然後讓趙星辰去修改。趙星辰自然樂的跟什麼一樣,轉身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原小生就翻開縣直各局的通訊錄,找到陳國棟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連撥了三次,陳國棟才接起來。原小生就覺得這個陳國棟還真有點牛氣,連政府辦的電話都是想接不想接的架勢。當然陳國棟肯定會說什麼手機不在身邊,剛才有事出去了之類的理由搪塞。
電話接起,原小生自報家門道:“陳局嗎,你好啊,我是政府辦小生啊。”原小生故意表現的異常親切。陳國棟一聽是原小生,第一句話果然道:“是原主任啊,真是對不起,我剛才上廁所去了,讓你久等了。你有什麼指示啊?”
其實陳國棟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小生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只是官場混的時間長了,老奸巨猾,知道什麼時候該認真,什麼時候該糊塗,反正你沒有說,我問一問,而且口氣溫和一些,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陳國棟大概想著原小生一個年輕人,打來電話無外乎兩種口氣,一是一副不可一世地神情,以命令的口氣,再打上王雲平的旗號,讓自己這個土地局局長給藥材種植基地的土地審批放行;二就是王雲平不便開這個口,原小生以個人的名譽和顏悅色,故作老練地讓自己行個方便。這兩個情況都好應付,隨便用上面政策緊的理由推脫一下,也就應付過去了。
然而陳國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兩種猜測全部都落了空,等來的卻是原小生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道:“陳局啊,好長時間想跟你坐坐,就是怕你這個大局長工作太忙,沒有時間。今天正好是禮拜五,明天放假,我就想著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安排了,才冒昧打個電話,看你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如果沒有什麼安排的話,我想請你吃個便飯,萬望大局長賞臉啊。地方我已經訂好了,就在河灣大酒店。”
原小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國棟就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他這個土地局局長畢竟還是不想得罪王雲平的秘書。當然,關鍵還是來自孫一民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選擇跟王雲平對著幹。如果他這個土地局局長還有一絲選擇的權力的話,他是怎麼也不願意得罪王雲平的。不管怎麼說,今後土地局的很多業務,只有王雲平批了字,才能作數。而原小生作為王雲平最直接的權力延伸,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王雲平本人。主動提出來請他這個土地局局長吃頓飯,這個面子,說什麼他還是要給的。
陳國棟雖心中非常為難,也不得不做出一副豪爽的樣子哈哈笑道:“原主任,你就不要打我的臉了。什麼也不說了,晚上六點整,我在河灣大酒店等候你的大駕,咱們不見不散,你看怎麼樣?”
“好啊。”原小生爽快地應了一聲,這也是事先就預料到的結果。陳國棟就算是膽子再大,再仰仗著孫一民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