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穎就謙虛道:“能給王縣長當司機是我的榮幸,我還擔心自己的技術不過關哩。”
原小生的臉上卻有些難堪,也知道王雲平這是埋怨自己沒有把司機的問題給解決了,難免要腹誹兩句:從原則上來講,秘書應該比一般人神通要廣大一些,但還是不跟如來佛祖畫上等號的。你早上剛把馬斌打發了,下午馬上就要司機,就算我事先安排好了,也難免有個七七八八的事情,再說了,司機的問題也不應該由我給你解決,你他孃的還不知道楊吉敏那孫子的德性嗎。說不定是故意給你搗亂,偏偏晾你一天,不給你安排司機也說不定,你在我跟前發什麼牢騷。還說什麼待遇升級了,就算中央領導的司機也沒有副處這個說法,何況你王雲平,難道你升級到聯合國去了嗎。靠!
原小生心裡暗罵,嘴上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給王雲平解釋了一下老邢老婆突然生病的事情。王雲平就嗯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遠遠地望去,河灣大酒店已經是彩旗招展、條幅橫掛,一派熱鬧景象。付穎將車開進去後,才發現,五六時畝大的院子裡,已經擺滿了各式的車輛,想找個車位都有些困難。好在酒店早有安排,付穎的車剛進門,馬上就有保安過來,引導到主樓的後面,在一塊標有貴賓車位的地方停了下來。
王雲平從車裡面出來,就有些不高興了,把保安叫過來道:“把那個貴賓牌子取掉。什麼貴賓不貴賓的,今天來的都是各條戰線上的代表,都是貴賓。”那保安就有些為難了,也不認識王雲平,就陪著笑道:“這是我們經理安排的,我一個小保安也做不了主。”
再讓王雲平說下去顯然不合適了,原小生就上前道:“那就給你經理說,這是王縣長的意思。”那保安一聽說是縣長,馬上是是是地應了兩聲,看樣子想說兩句奉承話,張了半天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蹦出來,慌忙間給王雲平敬了一個禮,才轉身一溜煙跑去給經理傳達去了。
代表報到時間是從中午十二點開始的,現在基本上都已經來齊了,所以大廳中就零零散散地有人進進出出。程海明大概是早上開完會就跑過來了,在大廳內跟幾個代表閒聊,一見王雲平進門,馬上就迎了上來。王雲平只點了點頭,也不理他。
等楊吉敏跑過來,王雲平才詢問起了代表們的住宿生活情況,楊吉敏一五一十地回答著,旁邊的程海明的臉色就有些難堪了。
後來程海明再給人說起此事,總免不了要埋怨幾句,說起縣委、政府的分庭抗禮的時候,更是要把王雲平作為挑事的一方給頂出來。程海明總是繪聲繪色地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縣長這是明白著認人,明白要跟縣委劃清界限,還有什麼好說的。程海明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孫一民的人,這話一傳出去,就給程海明的身上打上烙印。不過孫一民也沒有因此而改變對程海明的看法,倒是更加認定了程海明牆頭草的德性。
楊吉敏帶著王雲平轉了幾個房間,大家也明白王雲平次來的目的,就一味地說些奉承話,有些人甚至毫不掩飾地投靠,說王縣長能來河灣任職,河灣縣三十八萬人民人民就算是熬出頭了。明裡是奉承王雲平,暗地裡連孫一民也捎帶上了。
這話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孫一民的耳朵裡。孫一民在辦公室裡就冷冷地笑了兩聲說:人家這是說我孫一民治理下的河灣縣暗無天日嗎。這個女縣長以為自己陪李東權睡了幾個晚上,就能一手遮天了嗎。好的很,好的很啊。韓雲寶就在一旁很及時地說:這就是人家女同志的絕對優勢,誰讓人家有資本呢。
直到下午五點多,才把鄉鎮代表看完。孫一民和柴文山幾個常委會主任都過來了,王雲平前腳剛走,孫一民後腳就跟著進門。鄉鎮來的代表大多數是農村幹部,哪裡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縣處級幹部,精神緊張自不必說,就是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