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無法準確回答安久的問題,只道,“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是敵人亦可變成盟友。”
安久道,“他若是想報復你呢?”
原來是擔心這個問題!楚定江笑吟吟的問道,“他若是報復我,你打算如何應對?”
安久無甚表情的臉慢慢皺成一團。
“不會讓你面對這一天。”楚定江拍拍她的腦袋,“去找武令元吧。”
他知道安久的朋友不多,她平時嘴上喜歡挖苦別人,好像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眼,實際心中十分重視珍惜。如果華容簡真的要報復楚定江,儘管她肯定自己會選擇站在楚定江這邊,但也無法對華容簡下得去手。
“什麼意思?”安久不放心的問,“他報不報仇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像是那種很容易被殺死的人嗎?”楚定江擺弄著最近養的水仙,“快去快回。”
“好吧,我晚點回來。”安久揚了揚手裡的人面墜子,告訴他晚上得去解決賞金榜的事情。
“嗯。”楚定江一副很放心的樣子,給她加了一件裘衣,然後抄手站在門廊下目送她離開。
直到看不見人影,楚定江才返回屋裡盤膝坐在矮榻上給順老虎毛。
大久很狗腿的湊上去,把大腦袋輕輕擱在楚定江的膝上。眯著眼睛做出陶醉的表情。在它心裡頭,這位可是大飯票,必須抱緊大腿!
“嗯……”楚定江沉吟片刻,忽而起身到屏風處拿自己的玄色斗篷。
因起的太急了,膝蓋猛然撞上大久的下巴,震的老虎一陣陣發懵。
“走。”楚定江已然罩得密不透風,彎身拍了一下大久的腦袋。
安久已經走遠,楚定江追蹤不到,但是無論她在何處大久都能準確找到所在位置。
楚大叔很糾結,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不思上進的男人了。總不能變成狗皮膏藥糊在安久身上,一刻不離,不過經過反覆的思索,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安久一個人出去辦事,偷偷跟著總沒有問題吧!
拽著懵忽忽的大久,一人一虎跟出島外。
安久不知道武令元的住處,於是先去了一趟華府找華容簡。
他們留書而別讓華容簡失落了好一陣子,見她又回來找他,忍住心中雀躍。在暖閣裡嘬著酒涼涼的道,“你總算還有點良心。”
安久自動忽略這句毫無意義的話,大喇喇的坐下,張口便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武令元的住處。”
“武令元?”華容簡哼聲道,“找他做什麼?”
安久想了一下,決定把自己的計劃說與他聽,畢竟武令元背後的人就是華容簡。他早晚都會知道,“聽說最近他麻煩纏身,我有個互利的法子想與他商議一下。”
華容簡饒有興趣的挑挑眉。安久不是一個工於心計之人,所謂互利之法,多半是她身邊那個老奸巨猾的楚定江出主意,必須得注意防範,“不妨說來聽聽。”
安久點頭,“你和武令元是一丘之貉,說給你聽也行。”
華容簡黑著臉道,“詞不能這麼用!我和他是好友!”
“差不多的意思,作為一個男人不要太摳小細節,這樣不好。”安久很真誠的建議,說完不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道,“讓他請求外放吧河間府吧。我帶著人前去保護他,條件是,他做了官之後給一些護城兵丁的名額。”
華容簡表情認真起來,“你想建立軍隊?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楚定江的主意?”
“他已經打算在家養老了,當然是我的主意。”安久道。
“養老?”華容簡不信,“他二十多歲養哪門子的老?也就能騙騙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方才心裡給楚定江的形象定位是“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