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突然多出一個小戶院子,不由好奇。
華容簡察言觀色,見狀便解釋道,“我們府裡是江南式的庭院結構,每個院落之間沒有中規中矩的門牆隔開。這個小院從前也屬於我們家,後來為防府中教書先生不慎衝撞女眷才特別單獨闢出來。”
可是華容添這一輩之後人丁忽然單薄起來,僅有個嫡長女,平時請個女師,華宰輔和華容添偶爾空閒的時候亦會親自教導,根本不需請先生,於是這院子便就空下來了,正好給了武令元。
安久道,“外面已經傳武令元能中探花是因為華府操縱,你們還這麼不避嫌的讓他住進來?”
“若是有人想查,我就算瞞的再結實也會被扒出真相,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華容簡笑道,“我央大哥收了令元做門生。”
華容添乃年紀輕輕便官居三品,乃是本朝唯一的奇才,既是他的門生,一鳴驚人也就沒有多麼奇怪了。
在兩人說話的空隙,小廝已經敲開門,華容簡不容人通報便與安久徑直進門。
剛邁過門檻便見武令元快步走過來,瞧見華容簡,忙駐足,遠遠的作揖。
“令元這是做什麼!”華容簡大步上前扶起他。
華容簡給予武令元的一切,哪怕是跪謝也不為過。
哪怕他已經將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但是能夠有一次施展才華抱負的機會,他很珍惜,也很感謝給了這個機會的人。
華容簡道,“這就是你整日裡唸叨的女恩公,怎麼人在眼前卻辨不出來了?”
“啊!”武令元這才敢看向安久。
方才他見華容簡帶了一個美貌的女子進來,心想是他身邊的人,總不好盯著人家小娘子的臉猛看,遂只是遠遠一瞥。距離這樣近,他一轉眼便見到一雙玉華流光的眼眸,再仔細瞧卻只能看見黑瞳若點漆,沉沉中只有煞氣纏繞的冷,再無尋不到那一剎的驚豔。
“恩公!”武令元回過神來,再深深作揖。
安久垂眸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我今日便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話說的竟是不給武令元一點拒絕的餘地。
華容簡舌尖微苦,不由得更是嫉妒楚定江起來。他還算了解安久,她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不是那種嘴上不帶把門的人,她把武令元的雲吞攤子當做為數不多的寧靜之處,偶爾過去吃雲吞,獲得片刻的輕鬆,很少會說什麼尖銳的話,今天她把話說的這樣死,無非是因為武令元已經選擇了立場,站在了他這邊,而他與楚定江是敵人。
武令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令人如沐春風,從前一雙空洞的盲眼有了神采,更是為他增色不少,“若是有能用得上的地方,令元定當全力以赴。”
安久睨著他依舊雲淡風輕的笑臉,不禁問道,“叫你去死呢?”
“恩公不會。”武令元篤定的道,彷彿在說一件已經確認過的事實。
安久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去探究,若是日後有機會一起去河間,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去了解他。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院裡書房、客房、庖廚都有。
三人直接進了書房談事情。
華容簡知安久不太愛說話,便先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而後偏頭問她,“我所說沒有什麼遺漏之處吧?”
“就是這麼回事。”安久頜首。
“我同意。”武令元幾乎是想也不想便給出了答案。
華容簡提醒他道,“令元不會僅僅是為了報答恩情吧?”
“並不是。”武令元似是舒了一口氣,“依著眼下的情形我若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