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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到力有不逮,若非剛剛開始那一箭驚弦抽乾了內力,或許還有一戰之力,而現在繼續下去,恐怕隨時都有可能失手殞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楚定江一向是個極為冷靜的人。於是趁著一絲間隙,急退開十丈。

馮時本也是為了逃走,自然不會窮追猛打,亦是趁機退開。在場所有人中,已經沒人能夠攔住他,他站在屋脊上垂眸盯著楚定江看了幾息,迅速離開。

太陽昇起。

寶華門前才前漸漸歸於平靜,鮮血成河,腥氣沖天,皇宮之上的天空被映的一片通紅。

楚定江回頭,看見安久拄著伏龍弓立於血泊之中,宛若一尊石碑。他的心微沉,動用了所剩無幾的內力,一眨眼間便站在安久面前,啞聲喚道,“阿久。”

安久微微抬頭。

清晨的風微涼,夾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楚定江身上的大袍早已粉碎,勁裝裹著健碩的身軀,胸口、手臂上有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有些還在向外冒血,但安久知道這些都是皮外傷,他的狀況並不算太糟糕。

“嗨。”她咧嘴一笑,髮絲隨著晨風微揚,映著蒼白的面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然而下一刻笑容便凝固在面上,整個身子向後倒去。

“阿久!”楚定江一把抓住她,手臂上已經凝結的小傷口被掙裂,血液再次湧出,將兩人身上的玄衣都浸溼。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傷

身後紛擾嘈雜的戰場已不能絲毫撼動楚定江,他的眼裡、耳中、心底全都是安久。

他從震驚和心痛中勉強找回一絲神智,尋了三粒藥丸給她服下,然後帶著她迅速離開皇宮,趕回梅花裡剎雲居。

梅花裡的湖面上一如往常的霧氣渺渺,前些日的戰鬥死傷令霧氣至今盤踞著血腥氣。

兩人乘舟登島。

水面上小舟急穿如梭,楚定江不時垂眸看看安久的狀況。

精神力造成的創傷非同小可,輕則數月難愈,重則痴傻或死亡。楚定江能夠確認安久是因為精神力瞬間抽空才導致昏迷,倘若沒有大礙,安久會自然醒來,然而若因此受到重創,能夠醫治她傷勢的醫者,當今天下他也只能想出一個莫思歸。

不管怎麼樣,他需要就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梅花裡是最好的選擇。

“大人!”

船剛靠岸,隋雲珠便迎過來。

楚定江沒有說話,將船槳隨手丟在岸邊,抱著安久回她自己的屋子。

隋雲珠還沒有來得及問情況,眼前便只剩下一道殘影。看見兩人身上的傷勢,他猜到汴京那場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了,若非如此,他實在想不到會又誰能把兩個化境傷成這樣。

日光破雲而出,灑下萬丈金輝。

光亮從漏花窗撒進來,一道道光束中輕塵飛舞,楚定江已經把安久放在床上,彎身捏住她的脈搏。

他很擅長醫治外傷,但對於內傷束手無策,更逞論這種玄之又玄的精神力!他皺眉探了半晌,確認她脈搏一切正常之後才放了一半的心。

“大人也先包紮一下吧。”隋雲珠拎著藥箱進來。

楚定江沉默許久,回身道,“你看著她一會。”

“是。”隋雲珠道。

楚定江拎著藥箱大步離開。

隋雲珠滿心疑惑,躺在床上的安久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外傷,表情中甚至帶著些微笑意,如果不是楚定江渾身低到極點的氣壓,說安久只是睡著他也不會有絲毫懷疑。

楚定江沒有離開太久。

只過了一盞茶,他便清理好自己,穿著一身寬袍大袖,墨髮披散著走了進來。

楚定江的裝束一向神秘而拘謹,大多時間都是一身中規中矩的勁裝,外面一件斗篷將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