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楊么拜見義王爺。”楊么微微一笑,拱手行了個軍禮。
義王爺冷哼一聲,其他幾人卻是驚噫出聲。
佛家奴半坐起了起來,笑道:“倒不知道湖廣居然有了一個女萬戶,姓楊?我怎的全沒有聽過?”
楊么輕輕一笑,又拱了拱手道:“五王子,下官隨鐵傑大人攻打天完時,還在漢陽府見識過您地武功戰績。”轉身又向接待奴道:“六王子。您在漢江上一舉擒殺天完反賊鄒普完之事。下官還歷歷在目。”
佛安奴與接待奴均是一愣,佛寶奴哈哈大笑道:“竟是真的上過戰場。打過天完?呆會鐵傑回來,倒要讓他說說怎麼叫女人上戰場。”
楊么又向陶夢楨及另兩名萬戶拱手道:“陶大人,李大人,文大人,盟兄嶽州萬戶張報寧時時提起三位大人。”
陶夢楨等三人一聽,頓時站了起來,回禮道:“原來是張大人的盟族,楊大人,失敬失敬。”
楊么含笑點頭,又打了一個團拱,指著聶青肅容道:“下官管教不嚴,使得家人不知進退,冒犯貴人,驚擾了各位大人,實在是下官的罪過。”
佛家奴看了看義王,淡笑道:“一個罪過就完了?”
楊么拱手笑道:“自然不是!”說罷,面色一冷,眼露厲色,沉叱道:“聶青!你還等什麼?”
聶青聞言一驚,立時疾抬左掌,凝功拍向天靈蓋,便要自盡當場!
眾人不免驚呼,眼看聶青要血濺當場,斜次裡有人一動,一袖披在聶青的手肘上,讓他的手無法拍下,眾人定睛一看,卻是昆達英。
昆達英看了看喘著氣,面色慘白的聶青,笑道:“楊大人御下果然有章法,不過,這事到底如何還是要幾位殿下說了才算罷?何必如此著急?”說罷,微笑看向義王爺。
楊么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又給義王爺和兩位王子深深施了一禮,“下官實在無顏,還請王爺與兩位王子降罪。”
佛家奴與接待奴皆是看著義王,義王慢慢放下手中地酒杯,道:“你的傷什麼時候好地?”
楊么心中一緊,仍是恭敬答道:“回王爺,已是大好了快一月,因著這場陰雨卻又拖了幾日。”
義王微微點頭,道:“我原也是喝多了,才下了重手。”
楊么知道他這般說話,已是給了她面子,心中冷笑,面上卻道:“王爺放心,下官經得起。”
幾句話說完,義王與楊么互相看著,頗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模樣,楊么是不敢說話,義王卻是不知說什麼。
當初在義王的私船上,要殺要剮都是他說了算,便是暗地裡收了進府也是無人知道,現在畢竟當著三個漢人萬戶地面,若是恃強凌逼,難免有人兔死狐悲。
楊么暗暗得意,昆達英未必不想暗中擄她入王府,但她說破了自家身份,又有蔣英三人在,自是無法遂他的意。若只是要她在夢澤堂拜見義王,她既知道陶夢楨這個義兵萬戶在這裡,又何必連累玄觀和蔣英?
昆達英見狀,咳嗽一聲道:“天下的奇花異草義王府裡盡有,楊大人既是傷勢方好,何不進府裡住幾日,好生將養,免得落下病根?”
此言一出,屋裡的人便知道義王爺正在打這位女萬戶地主意,聽著兩人地口氣,這女萬戶竟是不願意。
陶夢楨與另兩個萬戶交換了一下眼色,也不出聲,靜觀其變。
佛寶奴大笑道:“楊大人,我王兄一片好意,你可要領情才是。”接待奴亦是一臉笑意,連連點頭。
楊么緊了緊袖中的拳頭,向昆達英道:“不瞞大師,下官近日便要成親,家中事多,只怕要辜負王爺地好意。”
義王與佛家奴、接待奴皆是臉色一變,微微露出惱意,接待奴哼道:“方才我在樓上,看著楊大人的槍法,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