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宋自己,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力量能夠阻擋這種生機了。
趙與莒與吳文英等人在努力的,無非是讓這種生機少走些彎路,不要出現大的犧牲,便可以邁上康莊大道。
“不成,這樣不成。”眼見著那女子伸手來拿,吳文英又搖了搖頭,收回手:“廉政署的來了,免不得也要被那些潑皮緊緊盯著……你這般送東西去,怕會給你惹禍……不如寄走吧,替我寄到臨安,地址便是週刊,小娘子要麻煩你了!”
“現在尋來廉政署之人,尚可救你一命,若是寄去。你的小命便不保了!”那女子搖頭道:“你能為天下苦人不要性命,我又如何不能為你不要性命!”
她說得甚是慷慨,吳文英悚然動容,心中不禁又是一抖:“還未請教小娘子芳名?”
“奴姓尚,家中行三,喚我三娘便是。/*”那女子揚了揚眉:“我這便去尋廉政署之人。你且躲著!”
尚三娘眉毛比一般女子要濃一些,當她揚起眉時,顯得英姿勃。吳文英也不矯情,聞言略一沉吟:“既是三娘如此仗義,那且讓吳某想個法子,看看能不能既聯絡到廉政署之人,又不至於連累三娘……”
他正凝神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的爭執之聲,那是馮雁亭正與車伕在爭吵,吳文英聽得馮雁亭的南方口音。心中一動:“這聲音有些熟!”
不過他不敢冒險,隨意到外邊去。被那些追著他的礦腿子看到了,連累三娘或者失了自己懷中的材料,都是了不得地大事。
馮雁亭還是低估了那些潑皮遊手們對於洛陽城三輪車行當的控制,雖然扯破了麵皮,但那個車伕還是不肯讓他就這般離開,總跟在他身後,他無論與誰說話,那車伕總是要湊上去。他原本想擺脫車伕後再換輛車趕往榮遠廠,結果卻與那人在此糾纏了好半晌。
兩人的爭執並未引起多少人圍觀,過了會子之後。一個衣冠楚楚的人乘著輛車飛快地停了過來。那人下得車,臉上帶著笑。看著馮雁亭便施了一禮:“這位先生可是自臨安來公幹的?”
馮雁亭瞄了他一眼,心知道糾纏的時間太久了。*終究給人追上,不過他也不懼,淡淡地點了點頭:“不錯。”
“不知先生是哪家報社地名筆,在下汪元峙,時任這洛陽府孔目。”那人笑吟吟地道。
馮雁亭心中一跳,這人竟然是洛陽府的小吏!
汪元峙出場之後,原先那個車伕便悄悄離開,馮雁亭腦子轉了轉,便順著汪元峙的話頭向下:“原來是汪孔目,實在是失敬,失敬……”
“不敢當,洛陽府孔目押司之類,沒有五十也有三十,都是沒有品秩地小吏,象在下我,便是負責接待南來北往的報社名筆與諸位大宋無印御史相比,當真是不值一提。”汪元峙點明自己的身份,又暗捧了一下馮雁亭,然後再次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是哪家報社的名筆?”
在那瞬間,馮雁亭腦子裡轉了轉,然後面不改色地道:“區區吳文英,現在《大宋時代週刊》任職。”
“原來閣下便是吳君特!”那汪元峙面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慶幸的神情:“大名當真是如雷貫耳!”
二人說話都沒有壓低聲音,傳過牆之後,給尚三娘聽得真切,她面露古怪,看著正主兒:“外頭那個……”
“假的。”吳文英苦笑道,外頭那人倒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此冒充自己的名字,只是聽那人聲音有些耳熟,象是自己認識的人,說不得倒要想法子提醒他一下。
“不當汪孔目稱讚,吳文英也不過是一區區俗人耳,哪有什麼大名!”馮雁亭一本正經地道。*
“吳先生謙虛太甚了,吳先生地文章,在下可是都一一拜讀,本料想如此老道辛辣的文字,應是四十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