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手上緊握著陳婉的手腕,眼裡是她迷幻的眼神,他繃住全身的神經,殺人的心都起了。
金色年華的經理不明白髮生什麼事,見他蹲在那女子旁邊,以為遇見熟人。只聽見秦昊陰陰問了句:“洪建學就在前面那間房?”他只來得及答聲是,面前影子一閃,人已過去了。
洪建學懶洋洋地享受著太陽穴上芊芊玉指的按摩,算算也有20分鐘時間,藥效差不多該發了。正準備起身出門去找人,一聲悶響,包房的門已經被撞開。秦昊卷著風挾著一股狠厲之氣衝進來,洪建學微微一怔,然後笑意若有若無地泛上瘦削的面頰。還未開口,秦昊已經在他面前,一拳頭打得他腦袋偏向一邊,身體往後摔倒,仰躺在沙發上。
眾人驚呼聲起,秦昊一隻腿架在沙發上,一隻腿撐地,雙手揪著洪建學的襯衣領口,把他半身抓起來,只是問:“你給她下了什麼藥?”
洪建學見事敗,非但沒有愧疚之色,反是得意無比地擦擦嘴角的血絲,說道:“忘我加K粉,我可是好不容易搞到……”
忘我已經算夠烈的了,酒裡面還竟然敢加K粉!秦昊目眥欲裂,心隨意動,右腿彎曲,膝蓋朝洪建學胯下撞去,“操你媽的!老子廢了你!”猶不解恨,死命地碾了幾下。
洪建學仗著周圍都是熟人,料想秦昊忌憚雙方老子的關係和流言的影響不敢當眾太過放肆,沒成想他來真的,躲避不及之下痛叫一聲隨即弓起身子。其他人見秦昊周身裹著暴戾之氣,早就撲上前攔扯。秦昊想上去來第二下已被實實拉住往後拖,耳邊七嘴八舌的勸解和著音響裡震耳欲聾的強勁節奏,更趨癲狂,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衝著洪建學砸過去,“操你媽的,搞我的人!老子廢了你這個王八!”
洪建學險險避開,忍著痛吼說:“你的人怎麼著?你晚點來還不是被我上的命?算她媽的運氣好。”
秦昊不聽則以,這句話充盈在耳膜處猶如火上澆油,眼裡幾欲噴出血來,發狂一樣竭力擺脫腰間箍實了的幾條胳膊,就要衝上去。沙發上的蔣小薇早被驚醒了,酒意被駭得去了一半,愣愣地坐著,見秦昊如被瘋魘了一般,嘴上喊著“小五哥”,起身過去攔阻。
“滾!”秦昊把她推回沙發,指著她吼,“老子待你怎麼樣你自己知道,不滿意衝著我來,禍害陳婉你有什麼好?”提到陳婉,省起外面走廊上的人影,一口氣噎住,再說不出話來。恨恨地踢翻面前的茶几,穩住呼吸才又說:“洪建學,你丫的別犯在我手上。”他怒意磅礴,門口圍堵的人群被突變震懾住,見他出來自發讓了條道。他渾然不顧眾人眼光,抱起地下的陳婉就往外走。
她情緒亢奮,一路踢打著,力道大得他幾乎忍不住要把她丟出去。堅持著把她拋進車裡,她掙扎著要出來,他堵在車門口,伸出食指探進她喉嚨裡,哄她說:“吐出來。”
她牙齒打顫,受不住癢,狠狠咬住他食指。秦昊痛罵一句,抽出手時已經偌大一排齒痕,皮翻起來,沁出血。“靠。”他一手捏住她下巴,一手換中指進去搗弄,嘴上還在罵:“叫你生個賊擰的性子,見天張吧臉不帶眼神出來,等著被吃幹抹淨。”話是如此,在她吐完之後還是揪起襯衫下襬幫她抹了抹嘴。
她吐出來老實了許多,只有腦袋左右晃著,想是難受到極點。秦昊摸了一下她的脈搏,心臟隨著她的脈跳一下下緊抽,速度快得他幾乎數不過來。把她頭扶正了,幫她系安全帶時,聽見她低低的囈語,他凝神細聽,才知道她喃喃叫著“爸爸”。他躁動欲狂的情緒莫名地被撫順了,胸腔裡的某處軟忽忽地象是能掐出水來,拍拍她的臉蛋,把她頭髮順平了,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秦昊長這麼大歲數,沒熬過這樣辛苦的夜。去到市一醫院又是量血壓又是測體溫吊鹽水,狼狽不堪地穿著沾滿她嘔吐物的衣服去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