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銘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的樣子,彷彿剛才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整個屋子裡,除了冷冰寒、黃鶯還有衛中華和韓易恆之外,其他跟著丁辰銘來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很好,真是好極了!”好半晌之後,丁辰銘才止住了笑聲,開口連說了幾個好之後,面色猛然一冷,嘲諷的目光在冷冰寒面上轉來轉去,冷冷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我們丁家不夠格的;呵呵,你有種。”
冷冰寒不慌不忙道:“丁家是丁家,你是你。丁老爺子戎馬一生,為國家傾注了一生心血;丁部長也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建功立業,自當贏得大家的敬仰。不過你……”說到這裡,依舊平靜,嘴角依舊掛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正眼都不看丁辰銘一下,道:“除了依仗著家裡的餘蔭,紈絝之餘,還為國家做了些什麼?”
丁辰銘平日裡受慣了別人的吹噓和熱捧,哪裡聽過如此刺耳難聽的話?一時間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冷冷一笑:“別在這裡趁口舌之快,有本事咱們就來賭一場!”
冷冰寒微微一笑,說道:“賭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是不會和你拿黃鶯來賭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值得拿來賭的?”
“輸的人跪地求饒,學三聲狗叫,以後再見到對方退避三舍,永不爭鋒。”丁辰銘盯著冷冰寒,惡狠狠地說道。
眾人大驚,這個賭注也實在過於誇張了些了。他們這些公子哥們重的就是面子,為了面子之爭,很多時候不惜大打出手,攪起天大的風波來。真要這樣,那輸的人以後哪裡還有什麼面子可言?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混?只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丁辰銘既然敢提出這樣的賭注,那是不是有什麼殺手鐧,穩操勝券?
韓易恆雖然有些大大咧咧地,不過卻也不笨,正想要勸阻冷冰寒不要應允,不過冷冰寒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呵呵,有點意思!”
“當然有意思,就不知道你夠不夠種來賭?”丁辰銘更加有恃無恐了。
“聽說丁少有一間船運公司?”冷冰寒不答反問道。
丁辰銘聞言不由一愣,不知道冷冰寒為什麼會突然說起什麼船運公司,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丁辰銘利用家族派系在東南諸省的力量,暗地裡成立了一間船運公司,明裡運輸貨物,暗地裡卻是大量走私汽車、菸草等物資,獲利極大,是丁家最其中一個主要的資金來源,平日裡就由丁辰銘負責打理。
“呵呵,丁少也別緊張,我只是覺得我們的賭注還不夠刺激,你如果原意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上這個的話,我想我會有想要和你賭上這一局的意願。”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冰寒的口氣也實在太大了吧?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萬兩萬,而是一家資產規模數億的船運公司。
丁辰銘臉色頓時變了,眼神也一下子就銳利起來。
船運公司雖然是他在打理,可卻根本就沒有權利處置,更別說拿來作為賭注了。真要是不小心給輸了,老爺子還不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怎麼,不敢?還是作不了主?”冷冰寒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飲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笑道,平和的語氣中似乎充斥著不屑和嘲諷的意味:“當然,你要是為難,那就算了。”
說話的時候,冷冰寒輕輕笑著,露出一口整潔的牙齒,笑容很是燦爛。
他的這種神情,更是極大地刺激了丁辰銘的神經,丁辰銘一看見冷冰寒的笑容,就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將這張自己一看就萬分厭惡的臉砸地稀爛。
“呵呵,想要贏我的船運公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知道你又有什麼東西,能拿出來和我賭?”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