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羨、嫉妒以及怨恨的情緒,可始作俑者卻對這些卻視而不見,棄之如此刻被他踩在腳底的塵土一般。
我搖搖頭:“南宮軒,你到底惹傷了多少個女人的心?”
“堇,你是在吃醋嗎?”
“我不喜歡吃醋。”
“呵呵,其實你為什麼不問問我被多少女人垂涎而困擾呢?”
我再次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超級無敵自戀狂。
“到了。”
南宮軒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正閉目躺在他懷裡暗暗佩服他的體力,抬頭一望,只見“德浴池”三個鑲金大字。
回頭朝南宮軒望去,他抱我那麼久就是為了帶我來這?
白衣女推開紅木門,入眼處是一條用五彩繽紛的花瓣鋪成的路,一直延伸到輕紗飄逸下冒著熱氣的溫泉池。
南宮軒放下我,牽起我的手踏著花路走近池水,池中是一片鮮紅和粉紅的海洋,白色的泡沫像海中的浪花,白衣女不知何時悉數退下,這個華麗的玉樓中只剩下我和南宮軒朝我詭異一笑:“不用我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
不就是洗澡。
“南宮軒,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洗。”
有病才會和他一起洗。
轉身即走,肩膀被他按住,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堇,真的不能對你有一刻放手,你說過不離開我的。”
“你也承諾會告訴我那天的事。”
身後的人一聲嘆息:“堇,你的心到底給了誰?”
“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可從你醒來到現在,你的心全系在了龍虎寨上,你連一句關心我的話都吝嗇地不肯給我,是不是因為他們之中有你愛的人?”
我回頭:“是不能失去的人。”
“他是誰?”
我搖搖頭:“不知道。”
恨也好,愛也好,只是本能地覺得不能讓他們有事,不能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自私地離開。
我還有很多話沒說。
“那我算不算?”
“你是堂堂寒帝南宮軒啊,當然是你說算就算。”
白痴也聽得出我語氣裡的嘲諷。
南宮軒沒有發怒,只是低下頭,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抖動。
正以為他不會反應想走時,他卻用力一拉,我跌入他的懷抱中:“我不管他是誰,我不會放你離開!”
頭頂傳來南宮軒堅定的話語,我不由地輕顫。
他是第一個這麼明目張膽誓言擁有我的人,不放棄我,雖然他的宣告讓我感覺霸道。
也許我是有心的,只不過如清月所說,是被束縛了。
“南宮軒,這種溫柔的把戲你到底要玩多久?”
我很清楚,南宮軒是一個可以把血腥與玩弄隱藏在溫柔面具之下的人。
“呵呵,真是騙不了你……”
不知道在南宮軒懷裡有多久,最後他放開了我,對著我的眼睛說:“堇,先沐浴,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說完他便退了出去,又是一隻空頭支票!
我看著那一池散發著奇特香氣的溫泉,慢慢褪下衣物,露出身上一條條醜陋的傷痕,在白皙的肌膚映襯下顯得特別猙獰。
從小到大,受過無數次傷,流過無數次血。
每一次,都是靠小暉的藥物讓傷痕慢慢淡化消失,但有一些傷是永遠也除不去的。
赤足踏入,洗淨一身。
南宮軒,你突然轉變的溫柔面具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臉?
溫水慢慢傾過我的口鼻耳眼,最後漫過頭頂。
水下浮動中我突然想起了寂冰夜那張白玉般雕刻的臉在冷湖中顯現的堅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