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帶點禮物吧,俗話說得好,來而不往非禮也,婢子我怎麼也要送您一份大禮,不然實在對不起江爺親自跑的這一趟……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希望江爺您笑納。”
杜鵑說到這兒,忽然動手扯散了頭髮,而繼而往臉上抹了兩把,立時她的樣子就好像被人打得太過了,滿是青紫的痕跡,雲黛也學了起來。
說完要送給江爺大禮後,她從雲黛手上接過剪刀道:“大小姐,婢子實在是被欺辱的活不下去了,您記得給老爺說一聲兒,婢子實在是被逼死的,請他一定要為婢子做主。”她說得如同背書一樣,根本沒有一絲起伏,根本沒有一絲真正要死的悲憤。
任誰都看出來杜鵑是做戲,江爺更是氣的要死,剛剛想怒罵杜鵑做戲,卻聽到無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好,你去吧,我知道你今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已經了無生趣,好好的女兒家,偏被這人的髒手打了,心中憋悶,與其生的難受,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你放心,到時就是老爺不會為你討回公道,相信相府也會給你一個公道。”
無憂說完是真的離開了,兩名侍衛雖然想留下看戲,但是還是跟了上去:保護無憂為一,其二是或許女神醫親自演的戲更有趣。
聽了無憂的話,江爺的目光已經沒那麼底氣十足了,他有點急了:他此時才想到一件事,讓他辦事的人,卻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相府那可是他惹不起的。
他不在乎其他下人的死活,但他的性命卻是極為寶貴的。
看著江爺似乎動搖了,雲黛此時又加了一句:“杜鵑妹妹,你放心去吧,我們姐妹一場,姐姐我會記得每年給你燒紙錢的,你在地下會過得很舒服,不要給姐姐省著用。”
雲黛的聲音異常的清冷,只是她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如果不是這戲還要演下去,她真的怕是撐不住要笑出來了。
江爺眼睜睜的看著杜鵑拿著剪刀,慢慢地,輕輕地刺著自己的衣衫,靠近衣衫時又停了下來,杜鵑還很小聲的對著雲黛道:“不知道刺到肉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聲音真的很小,但卻讓江爺聽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笨啦,那你就不會不刺到肉呀!”雲黛的聲音也很小,但是也足夠江爺聽到。
“可是我捨不得這套衣服,這可是玉錦樓的出品,可值銀子了。”杜鵑還是不放心。
“那你就等到相府的人來時再刺。”雲黛給杜鵑出了一個主意。
“也好。”杜鵑想了想覺得挺好的,索性就做在地上等相府的人來了再演戲。
江爺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在他面前矯情,看到杜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再也受不了啦:“你們瘋了嗎?以為這樣就能嫁禍於我?”
雲黛聞言轉頭看向江爺,“要不江爺你告訴我們,要如何才能嫁禍於你呢?如果有更好的法子,婢子們一定全盤接受。”
而杜鵑也睜大眼睛,很誠懇的看著江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江爺感覺自己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過,這算什麼?對這些人就是要汙衊他,在他面前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而且很不盡心的表演著如何誣陷他的戲碼,演得那個假的都讓他恨不得踩死這兩個人:是的,這兩個人根本不介意讓他知道,她們要誣陷他。
最可氣的是她們還讓他知道,只有相府的人一到,這丫頭掏出剪刀,往自己身上一刺,另一人大聲一喊,還真的只能被誣陷,因為他的確是打了杜鵑,即使最後受傷的是他,即使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沒有人會相信他: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小女子,說出去誰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
杜鵑看江爺只是顧著喘氣並不說話,便輕輕一嘆:“看來江爺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所以婢子就只能先用雲黛姐姐的這個法子。”她很遺憾的樣子。
片刻之後,門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