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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天平三州徹底推行平盧的軍政政策,從而最大限度吸納這裡的百姓氣運。
從這個意義上講,薛威選擇投靠李曄跟選擇投靠朱溫,差別並不是很大。
當然也不是沒差別,至少在李曄看來是這樣。投靠他,薛威還能有個遠大前程,投靠朱溫,薛威就能給對方陪葬。
大廳中李曄坐了薛威平時坐的主位,薛威只能在下首的位置上待著,還得側身面對李曄,時刻保持恭敬的姿態。
因為路上說起了這回中原大戰的軍力調動,薛威由此知道了李曄會常駐天平,統帥這個方向上的軍事行動,包括指揮河北方面的藩鎮軍,所以他道:“今日之內下官就能將府邸騰出來,好讓殿下要將主帥行營設在這裡。”
要指揮排程這條線上數十萬大軍的征戰,以及後勤物資的協調安排,大小事務十分龐大繁雜。李曄當然會帶著一整套班子過來,輔助他處理各種事項,這不是他一個人或者幾名幕僚就能解決的工作。
將指揮部設在鄆州,是很合適的選擇,在薛威看來也是唯一可能。
熟料李曄擺了擺手,正經道:“孤王的行營不會設在鄆州。”
“不設在鄆州,那在哪裡?”薛威怔了怔,腦海中本能的就蹦出一些候選項:更後方的濟州?還是河北的魏博、昭義?
濟州倒是有可能,那裡更安全,距離青州也近。魏博、昭義也不錯,那樣李曄就能更方便命令河北藩鎮的軍隊。
李曄看了薛威一眼,“當然是冤句。”
“冤句?”薛威一愣。
曹州冤句現在是兩軍先鋒交戰的主戰場,李曄怎麼會把主帥行營設在那裡?薛威就算再異想天開,頂多也只能想到李曄會去曹州,那已經是絕對前線了。
去冤句,難道李曄要親自上陣廝殺不成?
總領百萬大軍的主帥親自上陣廝殺,哪有這種事?
戰爭達到這種規模,三軍主帥就應該坐鎮後方或者中軍,這樣才能更好的協調前後左右,各個方向上的軍隊行動。
若是先鋒一旦作戰不利,讓主帥有什麼閃失,導致全軍危殆,那不是找死?
而坐鎮中軍或者後方,哪怕是一兩個方向上的軍隊作戰不利,甚至是失敗,主帥也有重新排兵佈陣,拯救局面的緩衝時機。
百萬大軍的主帥跑到先鋒軍的戰場上去,那不是把戰爭當作了兒戲?
李曄看到薛威的反應,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賣關子故作高深,畢竟薛威是一軍統帥,他沒有讓麾下大將打糊塗仗的道理,那才是真的把戰爭當兒戲了。
一切軍事意圖和行動,主帥都必須事先跟將領們說清楚。
我給你一個錦囊,你到了地方再開啟,或者碰到什麼情況再照辦,現在不要多問,只管領軍出發便是——這種情況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李曄淡淡道:“鄆州現在的確是中軍位置,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薛威一臉迷惑:“很快就不是了?敢問殿下,那哪裡會是新的中軍位置?”
李曄笑了笑,“當然是冤句。”
薛威張了張嘴,“這冤句現在可是先鋒軍戰場。”
李曄笑容多了兩分:“先鋒軍戰場,很快就不在冤句了。”
薛威更加不解:“那會在哪裡?”
李曄笑容濃郁:“當然是汴州。”
汴州是宣武軍治州所在,也是朱溫的老巢。
汴州跟曹州相鄰,冤句是唯一橫在汴州成跟曹州成之間的縣邑,除此之外就再無城池。朱溫這麼著急打曹州、滅天平,既是為了奪得戰場先機,也是為了保障汴州周全。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