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忍了。
珞苓又把頭轉向璃姜,“把你手裡的那顆石子放下,你一塊也不能帶走!”
“不!這是我母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璃姜的眼淚頓時決堤,珞苓的目光黯然,沒有再說什麼。
我取來一個精緻的箱子,將那些石子悉數撿起放進去,箱子蓋上那一刻,我瞥見珞苓深呼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走過來在箱子上設下禁制,想也不用想就看得出來,她不希望任何人開啟這個箱子。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她說過會給我解釋。
可是,璃姜這妮子該怎麼解決呢?如今她的傷勢在珞苓的救治下已經痊癒。臉上的傷口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又恢復了那光滑潔白的面板。如今,我對她的傷害也就只有心理傷害沒有治癒了。從外表來看,她好人一個。
我是不是白忙了?
麻煩遠遠比我想的多。我怎麼能忘記了這個?巖枯是國王的那段時間裡,璃姜的職位是祭司,權利雖不是很大,也是不可小覷的。如今,她仍被兩位長老承認,成為我的眼中釘肉中刺。前提是,她想招惹我,想成為我的眼中釘肉中刺。
聽說我在宮殿之時,巖枯的國王之位一直坐得很穩。可當我被投入羅洯河,順流而下,音訊全無,事情發生扭轉。這還是源於象徵至高無上權利與地位的權杖。原來,為了維持王的血脈,權杖只有在宮殿中有王族血脈的人存在才能使用。相反則會反噬持有權杖的人。
我離開羅洯抵達人間不超過一天,巖枯就被反噬的力量傷得體無完膚,從而不能穩坐王位。但不影響他的黑暗勢力,這些勢力到如今也是存在的,無人能敵。
據說,因為這個,璃姜被巖枯追殺了很多年。
最終,莊琳為她女兒的行為承擔了巖枯所有的怒火。
如今,璃姜孑然一身,膽子愈發大起來。她向兩位長老彈劾我的舊日“罪行”,挑戰我的地位。本來近在眼前的授權儀式被遙遙推後。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本來藏好的莊琳的碎石不翼而飛。我看得出珞苓的隱憂,但她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怪我的,如果我留心一些,這些碎石本不該丟失。那個箱子如此沉重,而且就藏在我的寢宮裡,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箱子,想必要運走我的人頭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看來我還是要想辦法把箱子找回來才是。
我出去繞了一大圈,暈了。原來羅洯這麼大,這麼光怪陸離。這裡有大片的村莊、田地,還有錯落有致的古宅,甚至有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各種風光結合在一起,不同區域的人遵循不同的原則,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於是我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在各個區域兜兜轉轉,走在哪裡都是怪人一個。
我明明感應到那箱子就在這山林附近,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連原來的感應也失去了。毫無徵兆的,地面向下塌陷,我又落進雷洞裡。我和這個鬼地方真是緣分不淺啊。
在這裡,我看到了璃姜。璃姜淺笑著望我:“宛習,你會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嗎?”
我環顧四周,確定這裡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強自鎮定一下,琢磨著我的能力比她強大不是一點半點,稍稍安心。我說:“璃姜,你冷靜,你不想這樣,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的母親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到處被人追殺!我受夠了。你不是說過嗎?大不了誰也別想好過,我現在成全你!”
她的匕首向狠狠刺過來,我麻利地躲開,反手握住她緊握匕首的手,另一隻手從容不迫地奪走她手裡的兇器。我嘲諷她:“就這點本事也想和我魚死網破?”
我的匕首抵向璃姜的脖子,“我不想為難你,真的。”
“去死吧!”璃姜瘋狂地推開我,脖子劃過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