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
“你也不只過是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而已,你憑什麼……”
蘇心荷瘋了,瞪著安寧的眼神都是瘋狂的,如果她懂武功,如果她跟個市井潑婦一樣,恐怕這時候都衝上前來抓安寧頭髮了。
但安寧好似還怕她氣的不夠瘋似得,還拿著刀往她胸口上桶,她冷笑道,“憑什麼,就憑永寧侯府嫡長女這個身份,我就能壓死你。”
“蘇心荷,你就認命吧,別去算計原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那東西縱使你重新投胎也得不到,你還是死心吧。”
安寧終於認識到了一件事,這個蘇心荷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一個從來認識不到自己錯誤的人,還喜歡把自己不幸的責任安放到別人的頭上去,讓別人來揹負她的千罵所指,任由她跟一隻瘋狗一樣亂吠亂咬。
真是可笑。
就算是她算計了她又如何?
在她處處刁難她,找她麻煩時,她就要防備被她算計到,不然,她還真的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蘇心荷今日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那是她活該。
不過,現在還不是結束。
現在只是一個剛開始而已。
凡是跟喬文軒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
蘇心荷帶著一雙腫脹的眼睛,懷著滿心怨恨離開溢香苑。
三天後,玲瓏閣的人送來了首飾,大管家派人來請安寧前去大堂。
安寧到了大堂時,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大管家臉色帶著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憤怒,而大夫人則臉色發黑,陰沉一片。
玲瓏閣的掌櫃臉色也不好看,面無表情,嘴唇抿的死緊。
安寧走過去,向大夫人行了禮,還溫柔的關心道,“母親的身子不舒服麼,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要不要回清水榭去歇一歇?”
大夫人看向她,眼裡的冰冷之色比小風小綠還要陰寒,好似她的眼睛裡隨時都能射出幾把刀,把安寧給刺死。
安寧身子抖了一下,低著腦袋,默默後退了兩步,佯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大管家就忙擋在了安寧身前,低聲提醒大夫人一句,“夫人,侯爺說了,夫人不可在出爾反爾。”
大夫人的臉色就更加鐵青了幾分,她狠狠瞪了一眼安寧的頭頂,然後吩咐孫媽媽,道,“去拿銀票來,把餘款結清。”
安寧就抬眸愕然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又掃了一眼沈掌櫃,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大堂中央四個手上端著托盤的夥計。
這四個夥計都是玲瓏閣的人,而托盤上的首飾,一套紅珊瑚蝶戀花形頭面,一套金色鑲嵌紅寶石牡丹花形頭面,還有一套是金色紫琉璃玫瑰花形。
最後一個夥計端著的托盤裡,裝的都是一些散首飾,五對耳墜子,兩隻手鐲,兩隻瓔珞,兩隻臂環,還有兩支金步搖,三支簪釵,十幾朵今年流行的小娟花。
眼前的所有首飾,不管是做工,還是用料,或者是設計方面,都堪稱鬼斧神工,天下絕品,就連在前世戴慣了玲瓏閣首飾的安寧,都忍不住拙舌震驚,目瞪口呆。
“安寧姐姐,安寧姐姐,我來告訴你……”
窗外,小鳥兒飛來飛去,不停的在嘰嘰喳喳唱歌。
不,是在把安寧來之前未看到的一幕,迫不及待的告訴她聽。
聽了小鳥兒的話後,安寧這才知道。
原來,大夫人在向玲瓏閣訂首飾時,她只是付了一千兩銀子的定金,還有六千兩銀子的餘款沒有給。
玲瓏閣的沈掌櫃親自來侯府送首飾,比她早一步到大堂的大夫人,一開口就要求把三套頭面全部退了,還要退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