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那人道:“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跟人打架。”李易輕鬆的說道。
“哦?打架而已嗎?跟誰?”
“韓天林。”
“韓胖子?你跟他還有仇?那他怎麼沒進來?”
“他?他把警察都買通了,把罪名都算在我的頭上,他怎麼還能進來?”
李易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哪知剛說完,號子裡所有人的忽然都笑了,李易摸不著頭腦,為什麼這些要笑,看意思似乎是一種嘲笑。
黑臉的對炕上那人道:“李哥,這小子是個傻子。”
那個李哥也笑個不停,“老弟,你知道那個韓天林是什麼人嗎?”
“不太瞭解,聽說是個老闆,在道上有點名氣。”
“差不多,不過這裡邊有些事就差的太多了,他是老闆不假,可是這一帶誰都知道,這個人絕對不跟警察打交道。
他手底下產業不少,是個典型的有錢浪貨,不過他除了平時吃喝玩樂,找找小姐,從來不在道上正經的混。
這人養的打手其實就是保鏢,平時在道上吹牛叫囂,說自己如何心狠手辣,其實按我們的眼光來看,就是個大混子,說白了,連根毛都不算。”
李易腦袋上一涼,有一種被傻子玩的感覺,原來韓天林是這麼個貨色,自己這事實在是鬧的有些沒勁了。
李哥笑道:“老弟,我也姓李,咱們還算沾點親,我跟你說吧,這胖子總在新南區折騰,我們平時還給他點面子,畢竟人家有錢有勢力。
不過這人惜命,要是真打拼命,或者掉零件兒,他就慫了,不可能往前衝。”
李易得意的一揚眉毛,“我就砍斷了他兩根手指頭。”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但隨即就表現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李易道:“這也不是什麼小事情,你們以後出去了可以打聽打聽。”
李哥道:“行啊,兄弟,想不到你下手也夠黑的。我跟你挺投緣,跟你全說了吧。
這韓天林雖然跟新南區的白道也熟,但還沒到手眼通天的程度,他出了事向來都是用錢擺平。
你跟他的人打架,如果警察想判你一個尋釁滋事或者故意傷害罪,嚴重的確實可以判個幾年。
不過這種事是雙向的,你鬧事了,韓天林也一樣鬧事了,你手指頭斷了吧?這是不是傷害?
所以一根線上拴著你們倆,誰也跑不了。憑他和新南區公安局的關係,我看還不可能把自己全摘乾淨,然後把事情都推到你一個人身上。
所以他頂多就是花錢打點,不擔這個罪名,他不擔罪名,你自然也就沒事了,難道你一個人跟空氣打架啊?
韓天林一定是跟局子裡的人說了,叫他們對付對付你,叫你吃點苦頭再把你放了,小人之心,嘿嘿。
按理說鄭好也參與了,可他一定沒事,有他老爹鄭國平在,哼哼……。
所以這事據我分析,根本沒什麼,你放心吧,我保你出不了事,判不了刑,頂多是違反公共治安條例,砸了狂舞熱血的場子,賠人家一些錢,然後在這裡多關幾天,算是拘留。
那兩個警察嚇嚇你的,這種下馬威我見的多了,你叫他們嚇嚇我試試,有用嗎?”
李易聽這個李哥分析完,就感覺自己被扒光了衣服一樣,大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這一次英雄救美,也算是單刀赴會,要不是鐵東的出現,一定是個完美收場。
可沒想到最後竟然落了這麼一個下場,被人像個猴一樣的耍,像個傻子一樣,自己還嚇的不輕,叫兩個警察笑話。
剛進來的時候心情還相當的悲壯,以為自己開始了新的牢獄生活,結果就是個拘留,連個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