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兒得來的訊息,又是從那兒上‘五臺’去的?”
“是的。”
“是位有智有謀的高才,可惜他是日月會中人。”
“草民以為,朝廷的高才更多。”
“可是你那個朋友是日月會的人,他能把這件事告訴你,而且還跟你一起研討,這就難得了,是不?”
李詩沒再說什麼,讓皇上認為漢族之中也有這種難得的人,應該沒什麼不好,皇上又道:“要不是因為他是日月會里的人我真想見見他。”
李詩忙道:“這恐怕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是怕羅梅影不肯來見,就算肯,來見之時一定不肯大禮朝拜,再加上一句一個“虜主”,那豈不更糟!
只聽皇上道:“你的朋友,一定不俗,只要不俗,就值得我一見了。”
“草民以為,普天下不俗的人物,多如恆河沙數。”
真要見,見得完麼?
“可是,是你的朋友,又能告訴你這種事,更能跟你一起研判的,這就不多了,是不?”
“可惜她是日月會中人。”
“你看,日月會的人,有沒有可能變成朝廷的人?”
“別人草民不敢說,可是草民這個朋友,恐怕是絕無可能。”
“這麼有把握?”
“不錯。”
“那他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告訴你?”
“那是因為是草民,彼此肝膽相照。”
“那就更應該讓他變成朝廷的人了。”
李詩懂皇上的意思,道:
“皇上恕罪,草民做不到。”
皇上微搖頭:“我不會陷你於不仁不義,我自己做,你安排一下,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他,不要在宮裡,也不要讓他知道我是皇上,只說我是你的小友。”
李詩道:“草民斗膽,不敢遵旨。”
皇上微一笑:“你是怕我把他拉過來。”
“皇上明鑑,草民不屬於任何一方。”
“那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草民是為皇上……”
“怕他行刺?”
“不是沒有可能。”
“他不知道我是皇上,有什麼好行刺的,就算他會知道,有你呢,我怕什麼,你總不會眼睜睜看他刺殺我。”
“她對朝廷仇恨很深,言詞激烈……”
“我不怕,我能聽,尤其我有著拉他為我所用之心,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要聽。”
這麼一來,李詩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只好說:“草民斗膽,草民總覺得皇上有點兒戲。”
“兒戲?我殺鰲拜是不是兒戲?我讓紀玉復職,是不是兒戲?”
不錯,這不但都是常人所不能,就是以往的君主也做不到,那麼,他還有什麼不能的,絕不是兒戲啊!李詩為之瞿然,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皇上道:“記住,給我安排。”
李詩定過了神:“皇上,眼前有急要大事。”
“當然,我讓你安排,也不是指現在……”頓了頓,接道:
“吳三桂這件事,還要偏勞你……”
李詩忙道:“這種事草民不適合辦,草民推薦玉貝勒。”
“你怎麼不適合辦,你有先皇帝的御賜寶匕,又答應衛護我十年,你辦得名正言順,紀玉擔當這個大任,稍嫌不足,而且,京城的禁衛還要需要他。”
這倒是不錯,消弭叛逆固屬要緊,安全防護更是重要。
李詩道:“這件事草民一個人辦不了,因為隨時有呼叫人手的可能……”
“你隨時可以呼叫各處兵馬。”
“還不到呼叫兵馬的時候,而且現階段兵馬絕不如禁衛各營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