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讓父皇病體康復,還還什麼願?”
“生死有命,救不了人總不能怪天。”
“倒也是不錯,可是你別忘了,在那之前,你也保過主僕二人上過‘五臺’啊!”
這一定是戴雲珠說的。
“那純粹是趕巧了,當時我是向記騾馬行的少掌櫃,有人要遊‘五臺’,找上了向記騾馬行,我怎麼能不去?”
“可是為什麼你會對他們以前那位皇帝有承諾,你一個江湖百姓,怎麼會認識他們的皇帝呢?”
按說,是怎麼也沾不上。
“說來話長,那年我在‘承德’,以前那位皇上秋狩遇險,我救過他。”
“這一段,編得符合。”
“是麼?”
“是。”
“是與不是,我上一趟‘五臺’就全知道了。”
李詩心頭再震,可是他道:“姑娘儘管去,‘五臺’秋色不錯。”
“我不會錯過的。”
“姑娘究竟想幹什麼?”
“不必一定想幹什麼,對他們的事,多知道一點總是好的。”
“這是姑娘跟我說的實話?”
“我可沒有說不會騙你!”
“不管姑娘有沒有騙我,我再一次告訴姑娘,十年之內,如今已不到十年了,請不要動他們的皇上,絕不要動。”
羅梅影臉色有點陰沉:“這就是為什麼我寧願談私事,不願談公事的道理所在。”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避而不談。”
“要是能,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所以說,除非你我任何一個願意放棄自己的立場,不然就絕免不了對立。”
羅梅影目光一凝:“這種情形,十年之後會有所改變麼?”
“只能說,到那時候這一切已經不在我承諾之中,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可是隻怕在這十年之內,姑娘會身不由己。”
“怎麼說?”
“在這約期之中,姑娘或許會因為我而不採取任何行動,而姑娘只是貴會北京分壇的一員,一旦總壇下了指令,姑娘將如何抉擇?”
羅梅影嬌靨顏色更陰沉了:“除非我能放棄自己的立場,否則我只有聽總壇的。”
“這就是了。”
羅梅影似乎忽然急了:“為什麼你就不能……”
李詩截口道:“同樣的我要問姑娘,姑娘為什麼就不能放棄……”
“我不能,我不是為自己,我是為整個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我沒有姑娘那麼崇高,我是為自己,為自己的承諾。”
“小我怎比得大我?”
“姑娘……”
“難道你不是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姑娘,這個問題你我談過了,我要的只是十年,十年之後我可以不聞不問。”
“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十年之後還能有現在這種機會麼?”
“姑娘,——個人固然沒有幾個十年,但這種事不是簡單小事,可能要花費幾個人的很多個十年。”
“我知道,但是機會,尤其是好機會,我們不能放過。”
“可惜,在姑娘的這一個十年裡,碰上了我。”
羅梅影嬌靨再現抽搐:“你為什麼就不能退讓?”
“貴會別的行動,我一概不管,已經是退讓了。”
“在我來說,那不夠。”
“姑娘,那我就無能為力了,事實上,我並沒有勉強姑娘,而一旦面臨貴會總壇的指令,恐怕我也沒有辦法勉強姑娘。”
這話,聽得羅梅影很傷心,但是她也知道,李詩說的是實情實話。
前者,她是因為對李詩動情,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