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樣,我怎麼去回她呀”?
恬雅依舊沉默,後來索性閉上了眼睛,蕭蘭兒有些惱,但也無可奈何,只道,“你既這樣,那我就如實回稟衛夫人了”,說完就離開了。
衛夫人聽了蕭蘭兒的彙報,有點迷惑,不知道恬雅這丫頭唱的是哪出,
“你摸她額頭,是否發燙呢”?
“回夫人,並沒有異常,我看她氣色還好,只是一語不發的躺著”,
聽罷蕭蘭兒的話,衛夫人吩咐著,“下午修煉時,你再去喚她,就說是我的意思”。
可是到了下午,恬雅還是沒有出現,衛夫人倒也沒有光火,只是差蕭蘭兒每個半個時辰就去喚一次,她倒要看看這個丫頭能僵持多久。
到了第二天,恬雅依舊沒有出現,蕭蘭兒回報她還是一言不發的躺著,午膳後,衛夫人決定親自過去看看,恐時間長了事情傳到卓姬夫人那裡,那時恬雅自是少不了一頓責罰。
衛夫人來到恬雅房裡,果然像蕭蘭兒回的躺在床上,一語不發,也沒有向她施禮,她倒也不惱,看了恬雅半刻,便在床邊坐下,“你這樣是要做什麼”?見恬雅依舊不語,於是接著道,“有事你不說,你自信有多少人會去猜你的心思”,說完,起身便要離開,恬雅驀然抓住衛夫人的袖子,輕聲怨道,“為什麼你要把我帶到這個地方”,
衛夫人聞言,愣了下,
恬雅起身,幽幽道,“我就是六年前你買下的女孩子”,
衛夫人吸了口氣,“我還認得出你,”
“為什麼要帶我來到這裡”,恬雅一字一句的重複著,
“怎麼,這裡不好嗎,錦衣玉食,你出落的亭亭玉立,才藝集於一身……”衛夫人還在說著什麼,恬雅大聲的打斷道,“這裡沒有感情”!
衛夫人轉身,反問道,“感情?你父母對你有感情嗎?血緣至親都拋棄了你,難道你還冀盼從陌生人那得到感情”,
衛夫人的話,重重的刺進了恬雅的軟肋,她捂著耳朵,大聲叫道,“你住口!住口!……”慢慢的抬頭,看著衛夫人道,“從你買我的那天,我所有的感情都畫上了句號,我和家人的親情,我未來的愛情,都被掩埋在這裡了”,
衛夫人冷冷的言道,“你應該說那是親情的脆弱,它還抵不上二十兩銀子,愛情,你遇到了嗎,要是沒有,現在知道放棄,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你會被它傷的千瘡百孔的。”
恬雅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來,“可是我不想淪為男人的玩物,不想每晚周旋於不同的男人”,
衛夫人聞言有些吃驚,她不知恬雅為何會提到這個,雖然這可能是她既定的命運,但現在言到未免過早,於是她旋即坐下,輕輕的拍著恬雅的背,“哭吧,如果哭出來舒服,就哭吧”,
片刻,恬雅抬起頭,用手拭去臉上的淚痕,吸著鼻子道,“我可以信任你嗎”?從兒時,她就對買她的夫人有著莫名的好感,也許想到她是買自己的人就有了依靠吧,可是常年的不見面,恬雅心中的印象漸漸模糊了,直到那天在湖邊,衛夫人的話音,身上的香氣,勾起了她兒時的記憶,忍不住的想要和衛夫人親近。
衛夫人聞言,堅定不移的說,“當然,你當然可以相信我”。
於是恬雅對衛夫人講了清琳的事情,當然她隱去了清琳的名字,只道是自己在藝坊要好的姐妹。
衛夫人聽完恬雅的訴說,緩緩起身,卻猶豫該怎樣引導這個單純的女孩子看向事情的本質,片刻,她決定,即使殘忍,她也要讓恬雅直視,這才能讓她變得堅強,“你只是以你的心境來看待這些,但是莊子曰:‘子非魚也,安知其不樂也’,你在為你的的朋友心痛,可是她未必厭惡這些,作為藝女,有什麼比用自己姣好的面容,嫵媚的身軀和嫻熟的技藝來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