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中間,只見一個破敗小院中,一個年輕女子正手捧一束白菊花立於院中。黑錦披風,更顯得露在外面不施粉黛卻依然白皙勝雪的臉龐,一雙玉手捧著白菊花一言不發。雙眉輕皺,配合著精緻的五官是如此楚楚動人,任何一個男子都會生出‘見我尤憐之情’。
似乎察覺到附近有人,只見那個年輕女子,緩緩把頭偏向少淵,然後朝著少淵輕輕點頭一笑。微微一笑卻如此傾國傾城,醉人之息隔著十數步吹向少淵。寒冬十二月,卻讓少淵感到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如沐春風。少淵來江南已然見過不少美人,美人如畫各有千秋,嫻靜如寧安,明媚如冰洛,英氣如宛笙。而這個女子的笑,笑得如此純潔,哪怕身著黑衣卻依然感覺到聖潔高貴,不可侵犯,但他的笑卻在歡樂之下,帶著淡淡地無奈與憂傷,讓人心生憐憫。
少淵此時已然心跳加速,心頭猶如小鹿亂撞,大腦中早已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傻傻地點了點頭。
那女子見少淵傻傻地點了點頭,抿嘴一笑。然後問道“公子可是初到南昌縣城?何故來此僻靜無人之處?”
少淵經此女子一提醒,才拍了拍頭說道“對噢,額,這個……不知姑娘師傅知道……”少淵支支吾吾,莫名其妙,覺得對此女子問茅房在哪,顯得極不禮貌。
那女子見少淵支支吾吾,馬上便猜到少淵所指,然後說道“茅房便在公子身後五步之遙”
少淵猛地回過頭來,拱手謝道“謝姑娘指點”
解手不過轉瞬之事。
少淵一出來,只見那女子似乎在燒什麼東西,少淵走近一看,卻是在燒紙錢,元寶一類的東西。那女子察覺到少淵在看著他,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公子勿怪,今日乃是小女子之母忌日,此處便是當初與家母同住之處,既然無法家母長眠處拜祭,不孝女兒只得在此處拜祭了”
少淵連忙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言下之意,姑娘乃是本地人?”
那女子正了正,點了點頭道“也算吧,不過小女子離家時尚且年幼,所以,並非長於南昌”此時那個女子已經轉身正對少淵。
少淵微微一怔,那女子見少淵沒了反應,便問道“莫不是小女子面上有何異物?”
少淵回顧神來,趕忙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只是在下有一友人與姑娘長得有些許相似。”
天有不測之風雲,本已停下的大雨,突然又重新下了起來
那女子便招呼少淵道“公子,先到房子內避雨吧”
入了屋子之內,只見少淵卻並不進屋內,而是就在門口,雨打不到的地方背對著那女子,面朝庭院,盤腿而坐。
那女子詫異道“公子何故?”
少淵淡定道“此處既然是姑娘舊居,與在下不過是一面之緣,在下豈有登堂入室之理,在下便在此處等候雨停便可”。嘴上說得正直無比,實際上,少淵從無與女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經歷,而此女子又是如此脫俗動人,少淵一是為了避免自己做出什麼傻事,二是此女子氣質如此脫俗,讓少淵有一種若即若離的疏離感。
良久,那姑娘突然笑了一下,笑聲很好聽,她問道“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少淵答道“陸少淵,陸地的陸,淵源的淵,姑娘可是姓趙?”
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隨即笑道“公子好名字,小女子李冰玥,那趙姓姑娘,莫非是公子心上人?”
少淵搖了搖頭“非也,那是在下之友的未過門妻子,也是一位明媚動人的女子,生得與姑娘有三分像。”
冰玥問道“那,是小女子漂亮,還是那位姑娘漂亮?”
少淵想了想,聳了聳肩說道“各有千秋吧,那姑娘叫冰洛。若姑娘姓趙,便連名字也像了。冰洛明媚,姑娘你脫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