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氣質出眾。
名為紫玉的女子,穿著一身青色斜襟短襖,一頭烏黑的長髮,被輕輕挽在腦後,笑起來有一個小酒窩,婉約動人。
王釗看得眼睛發直。嚥了咽口水。
紫玉跪坐在王釗旁邊,讓茶壺放在爐火上。
已經燙過的紫砂茶具。漸次放在原本空無一物的紫檀木矮桌上。
夏芊鈺這才想起,時間隔得太久忘記還有這一出了。這福萊茶樓的奉茶女,姿容出眾,氣質也是極好的,這是福萊茶樓一大特色,許多達官貴人,紈絝子弟便有多數衝著這些美人兒前來。
但是如此一來,說話大有不便之處,可是煮茶的技藝極其複雜,若是無人伺候,現學現賣怕是不行。
兩名女子姿勢嫻熟,一雙玉手在空氣中繞來繞去,行雲流水,回韻悠長。
約莫一刻,茶香蓋過了之前的栗子香,這茶算是煮好了,一直靜默不語的蓁胥王爺,吩咐王釗打賞之後,便輕輕揮了揮手,“你們退下吧!”
兩名女子對看一眼,臉上有驚恐神色,“奴家有何讓幾位公子不滿之處,還請明示。”
跪坐在王釗身邊的紫玉和跪在蓁胥王爺身邊的紅桐均低下頭。
“你們大可放心,只管退下,不會讓你們管事為難你們的。”蓁胥寬和一笑,竟讓紅桐看得一愣,雙頰飛上紅暈,低著頭輕聲道謝。
紅桐和紫玉退下了好一會兒,王釗臉上不快的表情都未退卻。
“夏掌櫃,您說了有小曲的……”充滿了怨艾的眼神,怒視著夏芊鈺。
讓她有些不自在,“原本是有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夏芊鈺輕甩了一下腦袋,分明記得是有唱小曲兒的,雖然難登大雅之堂,但是正因為茶樓中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秀逸的小調才更加新鮮,頗得這些人的喜歡。
“你要是坐不住,就去廂房外面候著。”蓁胥如此說道。
王釗如釋重負,這幾人說的話,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廂房外還自在些。
見王釗出去了,蓁胥自顧自將杯中滿上茶水,然後抬起頭道:“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夏芊鈺想了想,將這兩日所見所聞,做了一個整理,這才說道:“據我這幾日觀察,琴川的酒樓大都集中在福興街上,而錦公子提到要易主的酒樓卻在惠水街上,南轅北轍,正好形成一個對角,福興街的酒樓大都生意興隆,包攬了琴川最好的酒樓。
而惠水街便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惠水街街頭到街尾,分佈錢莊,布莊,還有賭坊,唯一一個酒樓便是街尾的飄雪酒樓。”
禹歌笑用手指在讓矮桌上劃了幾下,這才說道:“不光如此,福興街是琴川的主街,每月逢雙數便有集市,縣城外的幾個鎮子的居民也有來趕集採買的習慣。
而惠水街便不同,因著大部分錢莊,糧莊全都在那條街上,碼頭便在惠水街永和道上,周圍一片是出了名的貧民區,只因為碼頭的工人,還有需要勞力的人都集中住在那附近。
若是在街尾倒是還好,偏得在街中間,正對著碼頭,是個死穴,若是經營高檔的酒樓,附近的人們沒有消費能力,有錢人又不屑來,所以連續換了七八個掌櫃,最後都以倒閉告終。”
禹歌笑從賀家回來之後,便去看過錦謖禾提過的要易主的酒樓,所以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關於選址問題還需從長計議,都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實這話頗值得商榷,酒樓的生意好壞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客源,而這個碼頭來往均是商船,停泊的都是店家自家僱傭的船隻,來往的生意,也只是在蘇州城內打轉。
這樣一來,對酒樓的需求並不迫切,若是再無其他的客源,真的便是等死而已。
酒樓前期需要投入很多銀錢,為了穩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