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
“姐姐……”聲音輕柔,像是怕打破眼前的畫面一般,“你怎麼會……突然跑回來呢?”是的,這有點意外,因為他去她宿舍時,邢蕊告訴他,她是接到了一個男生打來的電話走的。
“怎麼?你還不想讓我回來了?”殷媛歪著頭反問,“把一個上高三的孩子自己留在家裡,是一件多麼不仁道的事情啊!更何況,我還是你的監護人呢……”她笑著說,然後指指飯廳的位置,“飯都準備好了,洗洗手去吃吧!”看來還是先給自己和他一個合適的定位吧,免得稍後的話題又會跑偏。
“姐姐一起吧!”殷然上來拉住了她的手,撒嬌一樣的左右搖擺著。
這樣的情景在過去生活的近十幾年裡是那麼的司空見慣,但是在如今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彆扭和尷尬。他們之間對於那天的事情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誰也沒有再次提起,誰也不願再次觸及,就好像那真的是一場噩夢而已,可發生的事情豈能在心頭抹去,所以即使努力讓一切變回了從前,卻也因多了一抹掩飾的味道而顯得做作起來。
晚飯的時候,坐成對面的兩人一直在躲避著對方的眼神,一個只顧著低頭吃飯,另一個則埋頭喝湯。突然,殷然抬頭,問道:“姐姐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咳,咳,”一口湯嗆在喉頭,殷媛咳嗽起來,慌亂地擺著手,像是在急於撇清什麼。
殷然衝過來,緊張地拍著她的後背,自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吃飯的時候問你這些做什麼?怎麼樣,好一些了嗎?”
咳了一會兒,瞥得臉都紅了,才漸漸地平復下來,殷媛搖搖頭,“沒事了……真的是嗆到我了。”扯下停留在自己後背的手,她指指對面的位子,“沒事了,你回去吃飯。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我哪裡有男朋友呢?”
“其實……遲早也是會有的……”殷然有些黯淡地垂下眼瞼,表情也沉重起來,這像是他心裡不可觸控的傷痕,一想到這個問題他便有種快要窒息般的疼痛,疼到臉上的青筋暴起,疼到黃豆大小的汗珠滴落,“我……知道……那是遲早的……你會離開我遠去,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在你生命中出現過一樣……”語氣十分低沉,聲音也帶著顫動。
出於兩人共處十幾年的那種默契,他的痛苦,殷媛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感知,並且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此刻她的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輕握住殷然放在桌上的那隻手,她聳聳肩膀,故作輕鬆地說:“傻瓜,怎麼可能呢?你是姐姐最親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呢?!古人說兄弟如手足,可是你知道嗎?你不是我的手足,你像是我的眼睛……”為什麼會這麼說?不是因為想用好聽的話來哄他,而是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就像在他看來做殷媛的弟弟比做天才少年更加光彩一樣,能有他這樣的弟弟也是她此生最大榮耀。
殷然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他回握上那隻綿若無骨的小手,要求著:“姐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那麼早談戀愛,至少也要等到我十八歲以後好不好?還有……更不要很早結婚,要結也要等到我大學畢業以後……”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有了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彷彿是預見到了她的離開,才做著最後的掙扎一般。
“好!我答應你!”殷媛答應得很乾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戀愛、結婚的樣子,所以這些話題於她來說還太過遙遠。她微笑著抬起頭,正對上他一雙炙熱的眸子,不自覺地紅了臉,低頭抽出了那隻帶著他溫度的手,“快點吃吧,菜都涼了……”
“姐姐,馬上就是新年了,如果要是公司不忙的話,咱們出去旅遊吧!”回到位子上,喝了一口湯,殷然轉移了話題,他提議道,“境外行是不可能的了,那麼考慮一下國內的吧……”
“我是真的沒時間,袁叔說咱們公司的效益又下降了,在這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