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安低頭絞著手指,大概是因為和趙怡年紀差不多的緣故,有些不想和爸媽說的又想和趙怡說了。
「嫂子,不怪我啊,江暮遲他先不理我的,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對我冷冷淡淡,我問他就簡單的答一句,臉也冷冰冰的,我不問他就不理我,我才不想搭理他的。」說起來,喬予安也是很委屈的,她已經主動認錯了,可是江暮遲面無表情,冷的像北極一樣,她也有氣。
「安安,可能阿遲他只是擔心你,你不知道,昨天下午五點了,他才發現你沒有回來,到處打電話詢問你的去處,沒有一個人曉得,多方打聽之後下才知道你有一個俱樂部,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和阿遲說過你有一個俱樂部?」
喬予安咬了咬唇,聲音弱了許多,「嗯,沒有說過。」兩人也沒有聊過工作的事情,喬予安也沒有主動交代自己有一家攝影俱樂部。
「你知道阿遲是怎麼找到你的嗎?是讓人破解了你的微信密碼,登陸了看聊天記錄才看見的,一找到你的地點之後,他告訴了你哥你失蹤的訊息,你哥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趙怡現在腦海里還是喬承修那副模樣,喬承修平時也是鎮定的人物,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也沒有哪次像這樣失態,居然打了江暮遲。
「對了,我本來還想向阿遲道歉的,昨天晚上,你哥是太過激了,打了他一拳,下手這麼重,沒有出什麼問題吧?」
喬予安猛的抬頭,想起江暮遲下巴上的青紫,有些艱難的開口,「嫂子,你是說我哥打了江暮遲?」
「是啊,他沒有和你說嗎?打的重不重啊,我也沒有看見,我帶了點藥過來。」趙怡是昨天晚上聽喬承修說的,當場就說了他,怎麼樣也不能打人啊,再說這件事情江暮遲是實在是沒有錯,最後人也是他找到的,打人就太不對了,這不是影響夫妻感情嗎?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沒有說,然後我就沒有管了。」被趙怡這麼一說,喬予安心裡的愧疚湧了上來,是她先玩失蹤,江暮遲是最先知道她在哪裡的,卻被喬承修打了,這本就不是他的責任,被打了還什麼都沒有說,依舊去找了她,這個男人的脾氣也太好了吧?
「你啊你,太不會心疼人了,待會阿遲回來,你就先服個軟,好好的道歉,別再鬧了,你看阿遲一個大公司的老闆,臉上頂著青紫去上班,這得傳成什麼樣呢。」趙怡聽了喬承修的話,也覺得江暮遲這個人的脾氣還可以,要換了其他男人,恐怕沒有這麼好說話。
「我知道了,對不起嘛。」喬予安鼓著腮幫子,手指摳著衣角,難怪江暮遲不願意理他呢,被打了呀,男人都好面子,他堂堂江家的長子,現如今的江氏集團一把手,恐怕這輩子也沒有人打過他,第一次被打還是因為她,那肯定要生氣啊,她還委屈,應該委屈的是江暮遲啊。
「你知道了就好,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把握,我醫院還有一點事情,我先去了。」趙怡點到為止,相信安安這麼聰明肯定會懂的,不用說的太明白。
「嗯嗯,謝謝你嫂子。」要不是嫂子說,她還不知道要鑽牛角尖到什麼時候呢。
趙怡走了,喬予安拖著疲累的身體上樓,想到趙怡的話,找到手機給林似錦打了電話。
才一接通,林似錦的河東獅吼就順著網線來了,「喬予安,你死到哪裡去了?」
「錦錦啊,」喬予安討好的笑,也就只有心虛的時候會喊的這麼親密了,「一大早的,別這麼暴躁嘛。」
「喬予安,你閉嘴吧你,別叫的這麼親熱,你特麼昨天死去哪了?」林似錦放下手頭的工作,擔心了她一晚上,總算是來個電話。
「我昨天出去採風了,然後迷路,又下大雨,困在山裡了,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喬予安摸了摸耳朵,林似錦的功力見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