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之前趴在不遠處小山包上的狙擊手;正順著山邊的石頭往下滑落;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原本身下的那塊石頭。
剛才武嵩他們這邊開了一槍;就先把狙擊手給打死了?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別人用的是狙擊槍;他用的只不過是普通微衝;這怎麼可能做到?
這時候武嵩背靠著倉庫外牆上面;心臟砰砰直跳;他捂了捂一直在滲血的腰間;咧咧牙;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面頰往地上流;這時候的他看起來竟然略顯狼狽。
“嵩哥;你怎麼了?”不遠處的大劉小聲問道。
武嵩擺擺手;“別管我;你看著外面瞅準時機準備開火;打一槍就趕緊縮頭;別貪槍。”
說完他臉上竟然咧咧嘴;笑了。
就在剛才;他又經歷過一次生與死之間的徘徊。
說來簡單只是一槍;但其中驚險堪稱九死一生。
在他腦袋剛剛伸出外牆時;他心裡想的並不是擊殺狙擊手;而是將注意力投向那群正在爭論的人。
但就在他嘗試瞄準的那瞬間;突然渾身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對危險的直覺並不是他與生俱來的;也並非像一些職業殺手或者傭兵那樣在長時間的戰鬥中鍛煉出來的。
這純粹是在最近一段時間修煉了破軍功之後;隨著真氣逐漸滋潤身軀;他整個人也逐漸的開始變化了。
在瘋狂的修煉下;武嵩正在從一個平凡的緝私隊長漸漸轉化為一個武學高手;他的進步速度甚至連高虎等特種大隊的精英都自愧不如;他確確實實能做到用真氣在一定程度的止血了;只是有時候稍稍用力又會擠出血來而已。
武嵩雖然黑道經驗不算豐富;但在武學上他確實進步斐然。
這點都出乎衛天望的意料;他和武達朗身為親兄弟;但武達朗那模樣那德性;一看就在練武上面沒有任何指望。
可武嵩卻能以三十好幾接近四十歲的“高齡”;在短時間內將武學修煉進步到這種程度;實屬難得。
現在他更是練出了尋常高深武者才能擁有的超強直覺;雖然這種直覺他不能控制;只能偶爾靈關一閃;可就是剛才這瞬間閃爍的靈光;非但救了他一命;更讓他瞬間發現遠處狙擊手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著自己這邊。
當時他根本來不及思索;就純粹憑著意識甩出去一槍;然後立馬縮腦袋到牆體下面。
如果他敢學別人仔細瞄準;先死的肯定是他自己。
在武嵩甩出這一槍的時候;狙擊手甚至都沒有想到他是在朝自己這邊開槍;沒有在意;而是依然平穩的控制著自己的手勢;將武嵩的腦袋放在十字準心中央;已經準備開槍了。
可武嵩的子彈先飛過來;從他揚起的脖子下面命中;瞬間便讓這名狙擊手命喪黃泉。
回過神來的武嵩才反應過來;剛才真是好險;實在千鈞一髮。
而另一邊的大劉二劉;則趁著外面的人見狙擊手死掉後短暫的慌亂;悄悄從另一邊冒頭;瘋狂掃射一梭子下去;接連打死好幾個;在對方開始還擊的時候才再度把腦袋縮回來。
“哈哈哈!爽啊!”大劉開心的咧嘴笑道;“這群渣滓堵了我們這麼久;現在總算是出了口氣;報仇了!媽的;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哎;不過說起來奇怪了;嵩哥;他們不是有個狙擊手嗎?剛才我們倆打了好幾發;狙擊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二劉心思要細一些;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武嵩深藏不露的笑道;“他們的狙擊手剛才就被我那一槍打死了。”
這下包括下面的人都吃了一驚。
“這麼隨意的一槍就把那麼遠的狙擊手打死了?牛啊!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