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的庭審;已經定下判莫無憂死刑的基調;他現在驟然改口;道理上也說不過去;不禁暗恨吩咐自己來主持這案子的頂頭上司。
首座老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他不能輕易表態。
但韓烈卻在場面重新安靜下來之後;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中氣十足的說道:“麻煩審判長把方才審案的過程複述一遍;我們要重新聽證。”
按照常理;想參與審判聽證;自然是得提前報備;哪裡有這種都要結案時突然闖進來聽證的道理;還要審判長複述一遍;不可謂不過分。
但這事若是這群老頭子來做;卻又順理成章起來;在場眾人竟無一人敢提出異議;哪怕是武道世家的那些將領;也不敢明言反對;只好聽之任之。
第666章 我們說了就算
無奈之下;審判長哪裡還有之前的威風;只得按照各位老頭的意思;將方才審案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他說完之後;韓烈猛的起身;環視在場所有人一圈;冷冷說道:“你們就是這樣糊弄共和國的法律的?誠然莫局長是有一些嫌疑;但你們可有任何確鑿證據證明莫重一案是她所為?”
韓烈的質疑;叫在場眾人紛紛垂下腦袋。
的確;對方列出來的所有指控莫無憂的證據;都是帶著主觀臆測的味道;從法律上來說;根本就不足以成為判定死刑的標準。
之前整個審判庭的局勢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當然想怎樣說就怎樣說;想怎麼判就怎麼判。
但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他們之前的想法哪裡還能有戲。
控方律師不甘的爭辯道:“雖然是沒有直接證據;但剛才審案過程中;她自己已經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也沒有證明她無罪的證據!”
韓烈並未急著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看了他許久;直到這人被瞧得頭皮發毛;才緩緩說道:“之前這審判庭之上是什麼風貌;我就沒心思和你廢話了。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什麼供認不諱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你也敢在我韓烈面前做?死刑是什麼?是全世界最高程度的刑罰!每一次死刑的判定;都要慎之又慎!既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莫局長有罪;同時也無法表明她無罪;按照正常程式;那該怎麼做?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職業的?在這種時候;當著我們的面;你還敢說這等屁話;到底是誰給你膽子!信不信我扒了你身上這一身律師的皮!”
控方律師被韓烈狠狠一吼;腦袋垂下去哪裡敢抬起來與他對質。
其他原本屬於韓烈派系;但與莫重交好的將領到得此時也知道了高層領導的立場;自然不會站出來反對這一群位高權重到高山仰止的老人。
冷靜之下;他們也開始反省起先前自己是否太過輕易的下了結論。
份屬武道世家的將領們此時大半注意力卻反而沒放在庭審之上;在這群老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現在他們紛紛緊張兮兮的看著站在證物室門口的衛天望;此時的衛天望用審視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叫這些暗中留意他的人都是心頭髮毛。
庭審上因為韓烈一席話;卻又進入街的狀態;最終周家安排的最後一些後手終於拿了出來。
一個記者猛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那韓司令你們的意思就是要讓莫無憂無罪釋放嗎?這也不公平吧!就算是封建社會;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你們都是大家景仰的人;但在這事上的立場;也太叫我們這些老百姓寒心了點!”
他敢在這種場面下站出來說話;所得到的好處自不必多言;同時他的發言也引起很多人的共鳴;一時間先把道理站住了;這也正是周家安排如此多媒體進審判庭的主要目的;可以利用輿論來壓想支援莫無憂的人。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