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過頭就是膽怯,”麗莎的神情明顯有些失望,“八年多時間,你連這個巴掌大的地方都沒有統一,躲在窮鄉僻壤做什麼可笑的北方王,不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嗎?”
“北方王?這稱號不是挺霸氣的嘛。”唐納笑著站了起來,“保險起見,我還是得確認一下,我們的約定還有效的,對吧?”
麗莎白了唐納一眼,道:“我覺得我已經贏定了。”
“有意思的是,我也這麼覺得。”唐納走到門邊,“現在,我得乾點兒正事了。”
他邁出門後,不忘回頭道:“哦,對了,謝謝你把阿萊克斯帶過來,省了我不少功夫呢……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和他說這些嗎?”麗莎神情傲嬌地回答。
“那就好。”唐納笑著點頭,“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些什麼嗎?或許,你該過來看看。”
麗莎極為不屑地輕哼一聲,不過腳步卻跟了上來。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唐納笑著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麗莎冷冷地問。
唐納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言不發,心想這女人忽冷忽熱的,還是少惹她為妙。
這時,他完全背對著麗莎,似乎忘了要防她一手,或許是經歷過魔潮中的生死考驗,潛意識裡覺得她是可以信任的。
麗莎大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對了,”誰料唐納又突然轉身,指著身前道:“女士先行。”
麗莎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冷哼道:“兔子的膽量也比你大。”說著,不客氣地走到了唐納的前面。
……
當唐納推開的大廳偏門時,一張張曾經熟悉,如今卻又已經變得陌生的臉龐,全都朝著他看了過來。
此起彼伏的“公爵大人”稱呼中,唐納明顯感覺到,就連米諾和奎薩爾這樣的老熟人臉上,也帶著一絲拘謹。
三十幾人全都優雅地端著酒杯,身上無一例外是華麗的服飾,記憶中年輕的臉龐,如今都變得足夠成熟。
“米諾,奎薩爾……”無論唐納如何費力,都只能記起其中十來個人,除了米諾、奎薩爾和帕斯以外,每個被他叫出名字的人有些受寵若驚。
角落裡,阿萊克斯向著莎拉迎了過去,唐納一進來就注意到了他,不過,他沒有和韋斯利他們多做交流,顯然是覺得沒有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必要。
唐納與眾人寒暄後,韋斯利湊到他身邊,小聲問道:“不要緊吧,那女人?”
“沒事……”唐納點了點頭,然後用銀匙敲了敲酒杯——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做,大家的注意力本來就在他身上——大聲道:“其實這次約大家一聚,除了敘舊以外,還有一件要事。”
大廳裡頓時雅雀無聲,就連端著餐盤的僕人都立定了下來,生怕腳步聲打擾到老爺們。
唐納環視一圈,三十多人成一個半圈將他圍在中間,除了韋斯利湊得比較近以外,其他人都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顯得頗有教養。
圈外,麗莎將手臂抱在胸前,興味索然地看著唐納,阿萊克斯則微微俯首站在她身後。
“各位如果這兩年來過桑坦行省的話,應該看到過那些風車,或者收割機吧?或者在科恩納斯見過發條摩托?”
有好幾個人頻頻點頭,米諾則笑著說:“韋斯利那輛摩托我還開過,真夠帶勁的,比騎馬有意思!”
“我也聽說過發條摩托,不過,特里斯行省至今還沒人買到過,據說有人出價到七萬枚金幣都買不到,是真的嗎?”帕斯問。
圈外,阿萊克斯嘴唇未啟,顯然是在將唐納所說的西部語翻譯給麗莎聽,不過,當唐納說到風車和發條摩托時,他眉頭微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