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坤也未必會較真,畢竟他是知道的,阿姐並不是劍閣之主嘛。”
藍姑臉色頓時一變,剛要發作,謝慕知道她的脾氣,連忙輕聲說道:“阿姐,有什麼話我們回去關起門來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別讓為弟難堪,好不?”
藍姑左右看了看,想到弟弟畢竟是一閣之主,確實應該存些體面,便將一股火氣強行壓下,冷哼道:“既然知道怕難堪,那就給我好好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惹人生氣。”
謝慕忙拉著藍姑的手,賠笑道:“為弟豈敢不跟阿姐好好說話?阿姐,走吧。”
兩人回到謝慕的書房,那是一間隱蔽的內室,在這劍閣,也只有藍姑有資格進入。
進入書房,謝慕陪著笑臉把藍姑送到座椅上,笑吟吟地說道:“阿姐,請坐,弟弟給您倒茶去。”
藍姑冷著臉說道:“不用了,我不渴。我只問你,在你面前,阿姐說話還管用不?”
謝慕知道躲不過,不得不嚴肅面對,遂收了笑,肅然道:“阿姐,你是知道的,以前,不管是什麼事,只要阿姐發話,為弟都是聽的。因為,為弟知道,阿姐都是為了我好,而且,阿姐巾幗不讓鬚眉,做出的決定幾乎都是對的。可是,這一次,我們不能不慎重。不是為弟責怪阿姐,事關我們蜀州的靈力之眼,如此大事,阿姐怎麼可以跟李坤打賭?這不是兒戲嘛!”
藍姑臉上的怒意略減,愧然道:“阿姐承認,這事阿姐確實做得有些欠妥。可是,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我也是被逼上去了。況且,我怎麼也沒想到,謫仙門竟然真的會自願把霧州的靈力之眼送給他。因為,我是親眼看見的,謫仙門已經用霧鎖陣把他給困住了。”
謝慕見藍姑控制住了情緒,沒有立刻衝他發飆用強,心裡略定,便有些得理不饒人起來,故作誠懇地動情說道:“為弟知道,阿姐是個愛面子的人,賭輸了賴賬確實有些丟面子。可是,這畢竟是靈力之眼,不是別的東西。如果阿姐賭的是錢財,即便是掏空我們劍閣的家底,為弟也絕不含糊,定然不會讓阿姐失了臉面。可這靈力之眼,豈是錢財能夠比擬的?那可是我們蜀州修仙資源的根本啊,是不可再生資源,豈能輕易讓人給毀了?阿姐說是吧?”
藍姑猛地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謝慕,冷笑道:“你以為阿姐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你也太小看阿姐了。阿姐再糊塗,也不至於幹出那種不利於劍閣之事。”
“有關那李坤,難道阿弟還不知道嗎?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縱橫崑崙境各州,取了七州的靈力之眼,殺了三位分神境強者,還廢了一個。足見其強大和對各州靈力之眼的必得之心。”
“再看看我們劍閣,阿弟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我們的實力,能比青羊宮和七星派強嗎?他們兩個門派聯合起來,都沒有戰勝李坤,反而讓李坤殺了羊嬰老道和季辰星。如果是我們,阿弟能敵李坤嗎?別到時候步了羊嬰老道和季辰星的後塵,後悔都來不及。”
要是今日之前,提到李坤,謝慕確實十分害怕,可現在,李坤都已經被拿下了,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為此,聽藍姑如此說,謝慕不由在心裡暗暗冷笑了一聲,而嘴裡卻說道:“阿姐是被那李坤嚇住了。其實,那李坤未必就真的不可戰勝。為弟也瞭解過了,羊嬰老道和季辰星之所以被殺,是因為他們鉤心鬥角,大敵當前還相互放冷箭。如此做派,不敗才怪。所以,可以說,青羊宮和七星派並不是被李坤打敗的,而是他們自己相互拆臺的結果。”
“而且,剛才阿姐也說了,謫仙門的霧鎖陣也是可以戰勝李坤的。”
藍姑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謝慕,忍了幾次才忍住沒有給他一巴掌,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說道:“你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跟謫仙門相提並論。就算謫仙門能夠制服李坤,你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