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男性專科沒人了,總之被你害的我是離不開“擒鳥”了。
我終於裝不了深沉了,熊熊的燃燒起我的小宇宙,“臭老頭!生成這樣是我願意的嗎?你知道我有多苦嗎?出去玩,別的女孩都有男生幫著揹包,只有我,還要替別的女孩揹包。要不是你老眼昏花不辨雌雄,我本來該去婦產科的。要我走也行,你幫我進婦產科,不然我非呆在這噁心死你!反正那麼多人聽到你點了我,你要不把我妥善處理好了,你一諾千金的名聲就別想要了。哼!”
實際情況是婦產科的主任是他愛人,唯一可以制住暴龍的人。我曾去求過她助我逃過一劫,她卻說我長得太象男人,怕產婦心理有牴觸。而且泌尿科也實在需要朵紅花進去了,因為護士都讓暴龍給換成男的了。難得暴龍親口要求,無論如何也要成全他。
我心裡打著小算盤,這暴龍唯一的優點就是好面子,說話算話,一定會把我安插進婦產科的。原來進婦產科的那個臭丫頭昨天恭喜我就要百鳥朝鳳了,等我把她擠到男性專科後我要怎麼嘲笑她呢?那個科的病人都是不舉的,人來鳥不驚如何?
在暴龍憤怒的眼神中我牛哄哄的抬起下巴,抖起了腿。
“好!”暴龍終於開口了,我面露喜色,接下來我的臉僵住了。他說:“你留下來吧。”
我扶著牆才勉強沒有摔倒,換成他得意的笑著走了。
就這樣我成了暴龍的徒弟,開始了我的遛鳥生涯。
我多年裝深沉的功力徹底報廢,對付暴龍只能以暴制暴。每天泌尿科的休息室裡總會聽見我們互相喊叫。
等暴龍退休時我已變成了暴龍二號,他欣慰的拍著我的肩說:“我帶過這麼多學生,就你最讓我滿意。”靠,我整個就是你的翻版,你再不滿意就是自賤了。
沒有人還記得我是個女人,包括我自己。
我一直在這一行幹著,中間經歷父母的離世,全虧工作的麻痺我才度過那段痛苦的日子。以後徹底沒人當我是女人。
不知不覺,世道變了,男人也有人性騷擾了。有一天有個病人居然在我檢查他的鳥時摸我屁股,我嚇了一跳,手一緊,那人的病情加重了。好吧我承認,不只是因為嚇一跳,我是有些故意,可也不該因為他是市長的小舅子就把錯都推我一人身上啊。居然罰我停職檢查!
媽的,老孃我也早厭煩了。自從暴龍走後換了個主任。不知是不是以前壓抑壞了,新主任弄了一幫鶯鶯燕燕把原來的荒草園變得鳥語花香了。為了多看幾眼那些漂亮的小護士,那幫沒鳥事的傢伙老來掛號,愣把我的工作量增加了兩成。
從父母過世後我一直沒休過假,悲傷倒是給麻痺掉了,我人也麻木了。正好,利用這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我踢完牆發洩了怒氣後就揹著包回家了。
終於不用那麼忙了,我也終於有時間照鏡子了。細細審視一下自己,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的青春小鳥它要振翅高飛了。眼角已經出細紋了,嘴角也有些耷拉了,臉皮不知何時都鬆弛了。再環顧我的周圍,又發現自己過得很淒涼。
誰伴明窗獨坐,和我影兒兩個。燈燼欲眠時,影也把人拋躲。無那,無那,好個棲惶的我。
其實我沒忘了我是女人,我也想有個寬厚的肩膀讓我依靠,我也想試試小鳥依人的生活。
爹啊娘啊,你們倒好,一起攜手去了天堂,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把女兒我拋在腦後了。我今年29。99歲了,還沒逮住一個乖男人,你們也不說保佑保佑我。
我看著爸媽的照片忿忿的睡著了。
我不知道,我睡著後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我床前顯現。
白女影說:“都怪你,要不是你的遺傳基因太強大,嫋嫋也不會長成這個樣,也就不會被人當成男孩,再惡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