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生產的時刻,相當於到地獄走了一遭。沒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疼痛的。陣痛一波接著一波,前一波的餘痛還沒過去,新一波的疼痛又來了,那時如果有人想要我死,我肯定毫不猶豫就去了,真的是太疼了。在那個時候,曾經憂慮的畸形、難產什麼的都顧不上了,只盼著這疼趕緊過去。
古代男人不可以進產房,努努幾次想進來被哥哥們阻止後,只好扒著門聽我的動靜,我在裡面疼哭了,他也在外頭心疼的哭了。聽見他的哭聲我心裡好受了一些,好象我的一部分痛苦被他分擔了。
我鎮定了一些,努力回憶以前學過的婦產科知識。知識就是力量,我不再喊叫浪費體力,調整自己的呼吸,於宮縮期間屏氣加腹壓向下,宮縮間歇期則強迫自己放鬆安靜休息。
努努在外面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忙著和宮縮協調沒法呼應他,大嫂替我回應他。這麼又過了幾個時辰,接產婆驚喜的叫:“看見頭了,少夫人快用力。”
我使勁向下用力,覺得肚子一鬆,孩子出來了。不一會響亮的啼哭聲起,我虛弱的問:“孩子全乎嗎?正常嗎?” 大嫂高興的告訴我:“柔柔,是個兒子,哪都很好。”
我鬆了口氣,癱軟在床上,總算結束了。可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疼起來了?我猝不及防的叫起來,她們都緊張的圍過來,“柔柔,你怎麼了?”
外面努努也著急的拍門,哭著叫我:“嫋嫋,嫋嫋,你怎麼了?嗚,都是我不好……”
我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用力,不一會生下了第二個孩子。這回我伸手壓了壓肚子,確定裡面是空的了才放心的昏睡了過去,我真是太累了。
我狠狠的睡了一覺,連夢都沒做。醒來時看到努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一見我醒來,他先哭了,抱住我,“嫋嫋,都是我不好,讓你吃了那麼大的苦,你打我吧。”
我這才慢慢省過味來,我居然生了一對雙胞胎!在現代這種都肯定是剖的,我居然自己生了下來,居然還沒事!簡直是太幸運了!也簡直太可怕了!我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哭了起來。努努見我哭了,哭得更大聲。我們兩個抱頭痛哭。
這時娘和嫂子進來,著急的問:“這是怎麼了?哎呀,怎麼柔柔也在哭?月子裡不能哭啊,會把眼睛哭壞的。澈兒你也不哄哄柔柔,反倒引她哭,真不懂事啊!”
努努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嫋嫋不哭,不哭了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的止住哭聲,想起還沒見到孩子,就問:“寶寶呢,好不好?”
二嫂說:“挺好的,交給奶媽照料了。幸虧沒聽你的把她遣走,一下來兩個你一人怎麼喂得過來。”
後來追查家族史我才知道,秋水柔本就是雙胞胎,只是她妹妹沒能生出來,她母親也因此死於難產。這麼看來我能母子平安真是祖上有靈了。我父母在地府肯定關照了,等我能出門時我到廟裡為父母立了兩個牌位,拉著努努好好的磕了幾個頭。努努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看我那麼虔誠也恭恭敬敬的磕頭,祈求他們保佑我。期間慕容家也鋪路修橋做了很多善事感謝上天。
慕容家還是第一次有雙胞胎,大家都很稀奇,都搶著幫我照料。尤其是兩個妹妹,天天一早就來,很晚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我開始堅持要自己母乳餵養,但同時喂兩個孩子奶水不夠,不得不借助奶媽。我又想公平起見兩個孩子輪換著來,可是換來換去小孩的腸胃適應不良,老拉稀,我只好忍痛將健壯些的老二全託付給奶媽餵養。看兩個妹妹眼饞的樣子我乾脆將老二劃到她們名下,反正我是親媽誰也不能抹煞的,我沒法親自喂他,就多給他倆媽來疼他吧。
兩個妹妹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把老二當親生的一樣疼,照看得比我這親媽還盡心。比較起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