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書公子?”
“咦?方才二位提到在下了?”書生有些驚訝地看看她,又看看秋意。
秋意柔情似水的明眸瞬間向範輕波射出濃濃殺氣:你敢說什麼就死定了!
“是啊,秋意姑娘說……”範輕波故意拖長語調,在看到秋意緊張到快要爆炸時,才漫不經心笑道:“秋意姑娘說有一位書公子要搬到我家對門,要我多多照顧呢,是麼秋意姑娘?”
秋意鬆了一口氣,有些脫力地垮下肩膀,迎上書生詢問的目光,隨意點了點頭。
書生頓時綻開一抹清雅的笑,對範輕波深深一揖,“怎好煩勞範姑娘?”
秋意聞言連忙介面,“是啊是啊太麻煩了,輕波姑娘可是堂堂歡喜天大掌櫃,有很多交際活動,沒時間應酬我們這些鄰里的。書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收拾新屋吧。”
書生點點頭,“天色的確不早了,秋姑娘早些回家才好,不送。”
範輕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秋意狠狠挖了她一眼,心裡又惱書生不解風情,無奈姑娘家面皮薄,只能跺跺腳恨恨地走了。臨走還送了她一記眼刀:不準勾引書公子!
範輕波這人沒別的,就是激不得,你越抗拒,她越想惹。所以她收到威脅後,毫不猶豫地回了秋意一了個吐舌頭的鬼臉,氣得她抓頭髮才心滿意足。
誰料這不雅又失禮的表情落在書生眼中,他又是滿臉的不贊同。
“太不莊重了。”
一天之內聽到兩次要求她自重的指責,還是出自同一人口中。範輕波覺得好笑,卻故意正色道:“我是在與秋意妹妹玩鬧聯絡感情,你一個男子此時自當避嫌,非禮勿視,誰知你看都看了還倒打一耙?”
這絕對是詭辯,因為怎麼看,倒打一耙的那個人都像是她。
但是書生愣頭愣腦的,竟聽進去了,竟還覺得頗有道理,竟隨即滿臉愧色地連聲道歉。
——真是個十足的呆子!
絲毫未覺自己道歉的物件憋笑快憋到內傷,他又兀自對範輕波一揖致意道:“多謝範姑娘海涵。在下還要收拾新屋,就不打擾範姑娘了。”
邁開腳剛要走,又望了一眼抽抽噎噎嚶嚶哭泣的範秉,忍不住道:“這位小哥看起來年紀還小,若是犯了什麼錯,還請範姑娘再給他一次機會,切莫懲罰得過重了。”
範輕波這下笑不出來了,嘴角微抽,現在是怎樣?她看起來很像在欺凌弱小嗎?
踹了範秉一腳,“起來。”
他自覺也哭得差不多了,便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
範輕波畢竟不是真的要為難書生,且不說她對他並無惡感,單憑他有心開私塾教小孩還不在意束脩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決定敦親睦鄰了。
她推了推範秉,讓他去幫書生收拾新屋。範秉不願意,直跺腳嚷嚷,她斜眼勾唇冷笑,“你不去難道要我親自去?那我要你做什麼?天天號喪用?”
一聽到她說不要他,他立刻打了雞血般跳了起來,“我去我去!”
“呃,其實不用麻煩這位小哥,在下自己就可以……”
書生不過是不想這對主僕為他吵架,好心提議,卻被範秉惡狠狠地瞪住,“你這什麼意思?想讓主人趕我走?然後趁機上位?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卑鄙陰險的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一雙賊眼在轉著什麼心思,告訴你,我小小范精著呢,你休想勾引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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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奴性堅強是犯病 。。。
範秉又犯病了……
範輕波深感丟人地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