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這一切的發生只在一瞬間,而當回過神時,範輕波發現自己已經在津津有味地偷窺了。
嘖嘖,人不可貌相,這傢伙那張臉明明是個柔弱書生,身材卻是瘦而不弱。一身上好的精肉,增之一分太多,減之一分太少,肌理分明,線條優美,可紅燒,可燉湯,看著就好吃……
“口水流出來了。”
有人這樣說道。
“哦。”範輕波有些羞愧地擦了擦嘴角。
擦到一半動作的手陡然僵住,大驚失色地回頭,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把食指比在嘴邊,示意她別出聲,然後傳音入密道:“別緊張,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她的驚恐之色不減反增——你你你,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覬覦那呆子的肉體?
這樣的猜測令她打心裡感到不舒服,擰起眉狠狠地瞪了大漢一眼:無恥!
大漢被瞪得莫名其妙,正要問些什麼,卻見河裡有了動靜,連忙屏住呼吸。
書生轉過身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神色。
於是前面還將他當做一塊肉暗暗評估的範輕波突然口乾舌燥起來,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實打實的裸男,而且還是個十分好看的裸男。然後,女子該有的反應也後知後覺地隨之而來,她臉紅了。最後,女子不該有的反應也聞風而至,她捂住鼻子。
“所謂君子非禮勿視,在下要起身著衣,可否煩請江湖的朋友閉眼?”
明明是溫文有禮的聲音,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範輕波看了看身後,那大漢竟真的順從地閉上眼睛。唔,她不是江湖的朋友,所以可以睜大眼睛繼續看沒關係。眨了眨眼,只見那書生從水中直起身來,向岸邊走,帶起水聲譁然,也帶起她的心如水波一般搖曳擺盪。
他越走越近,白皙精瘦的胸膛,修長的雙腿,還有那遊走於他周身的水珠在陽光下閃耀著迷離的光芒……她眼冒狼光,讚歎膜拜地看著這一切,倏地鼻中一熱,兩管鼻血噴湧而出。隨手抹掉鼻血,再抬頭看時——喂喂,你趕著投胎啊,穿這麼快做什麼!
也許是因為她的視線太過灼熱,書生若有所覺往這邊望了一眼。
她嚇得一縮,心怦怦直跳。
“請出來吧。”
誒?叫她?不是吧……範輕波推了推身後的大漢,“喂,叫你呢。”
未等大漢反應,就見一個白衣男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哈哈,銀書生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自認輕功不錯,卻被你輕易發現!”
書生躬身作揖,“過獎過獎。”
寒暄完畢,把一頭溼發攏到身後,書生掃視四周道:“出來。”
一個持流星錘的男人憑空出現。
“出來。”
一個拿大刀的男人憑空出現。
隨著書生一聲聲的出來,手持十八般武器的各路江湖中人如雨後春筍般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範輕波窮其一生都沒弄明白,這麼小這麼平整這麼一眼可以望得到頭的山坡究竟是如何藏住這麼多人的。
最後,書生將視線投向這座山上唯一一棵矮樹。
範輕波下意識想推身後的大漢出去,誰知推了個空,大漢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大妹子,別躲了,把口水鼻血都擦一擦,出來吧!”
書生聽到“大妹子”三個字的時候,身子明顯地震了震。再聽到口水鼻血,眼中霎時升起一股濃濃殺氣,怒瞪向那棵矮樹。
在場眾人不由為樹後那位“大妹子”捏了一把冷汗。
江湖中誰人不知兵器譜頭兩名中,金畫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