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輕波捧腹大笑起來,“你讓他栓我,我栓他,那你是幹嘛來了?”
金畫師終於憶起初衷,連忙拉了條椅子坐到她面前,“我說范家妹妹——”
“書夫人。”書生冷聲介入。
金畫師滿腔心事被扼殺在搖籃裡,見書生神情不豫,心思一轉便想到是為何,笑道:“勤之兄你放心,范家妹妹只喜歡童男的,而我對只喜歡童男的女人也沒興趣。”
此話一出,書範二人臉色都變了。
——娘子你果然戀童!
——相公你嫌晚上的課不夠生動形象活潑有趣?
——為夫錯了今日秋高氣爽不宜殺人娘子你可千萬別衝動……
金畫師目光在兩人間來回,只見書生突然紅著臉低頭喝茶,而範輕波則是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聯絡他自己前頭說的話,瞬間想岔了,以為書生被他說中了,還是童男。
他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正要調侃兩句,卻被範輕波搶先開口。
“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想問我五姐的事?”
他神思頓時回籠,連聲問道:“你跟小寡婦熟,可知她中意什麼樣的男人?近日可有新姘頭?”
範輕波奇了,“難道你不是她的新姘頭?”
金畫師聞言,那張桃花臉上竟露出一抹難得的苦惱之色。原來金畫師代班看店的數天里正好遇上五姐上門買書,二人四目相對之下頓生相逢恨晚之感,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他提議為她作畫,她欣然應下。然後再自然不過地,他們在金畫師那個掛滿****圖的畫室中歡愛了。二人就這麼勾搭上了,本來都好好的,可是這幾天不知為什麼,五姐突然不理他了。
聽到這裡,一直不出聲的書生修眉微擰,突然道:“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與他齊名多年,金畫師哪裡會沒領教過他的迂腐古板?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轉向範輕波,無限同情道:“辛苦你了。”堂堂輕薄女居然嫁給瞭如此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範輕波看了一眼正氣凜然的書生,也嘆了一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口中說得無奈,眼中卻閃起了躍躍欲試的光芒。金畫師一看不妙,這是要發情的徵兆,他以前看到漂亮女人時都是如此。雖然妨礙別人房事是萬惡之首,要遭天打雷劈的,但眼下他的事怎麼看都只有她這個天天寫情愛小說的專家能幫,只好對不住了,最多他速戰速決。
“事情便是如此,我實在想不通她怎麼說變就變。我這麼英俊不凡風度翩翩,對女人又體貼,一夜三次偶爾四次,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再說發現對她有其他感覺之後,我還做了許多從未對其他女人做過的事呢!”
“什麼從未對其他女人做過的事?”跳過前頭的自大言論,範輕波直覺這很可能是破案關鍵。
果然——
“就是賞花賞月飲酒作對啊,你書裡不都這麼寫?你說,要知道像我這樣功能齊全的男人能忍住不直接上床,陪她磨磨唧唧談情說愛,是多麼偉大的事!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
賞花賞月飲酒作對?五姐能滿意才怪了!範輕波強忍笑意,接著問:“所以你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她了?”
“是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金畫師皺起眉。
當然不對,不對大發了!範輕波心裡笑翻了,這一向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突然用起上半身來真是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難得一次動用上半身,偏偏遇上的女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奇葩!
金畫師此刻在她眼中儼然是一個茶几了,擺滿杯具的茶几。
“五姐她,不像是……”書生聽出不對勁,正想提醒一句五姐不像喜歡風花雪月的人,卻被自家娘子高聲截過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