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騙男人的。下一刻,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這指控有多嚴重,一下子漲紅了臉,急著辯解,反而更說不清楚,“不、不是……沒、沒上床,不對,是沒交交交交……”
交後面那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幸而範輕波很快抓到關鍵詞,“上床了沒交/配?”
書生忙不迭點頭,點完頭又覺不對勁,臉又燒了起來。
“早說嘛。”範輕波凶神惡煞的面容瞬間柔和,鬆開他的領子,還細心地作勢為他撫平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嚇我一跳,還以為什麼滋味都沒嚐到就讓人上了。”
噗——
書生剛喝了一口的定驚茶噴了出來,這、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心裡莫名一股火起,“你對其他男人也這樣說話麼?”
範輕波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其他男人又沒說跟我有肌膚之親。”
也就是沒有了。書生鬆了一口氣,進而又想,她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他是第一個與她有肌膚之親的?思及此,他柔了神色,含情脈脈地望向她,“範姑娘,在下會負責到底的,我們擇日就成婚!”
這回輪到範輕波一口茶噴了出來,“我們又沒發生關係你負什麼責!”
敢情這個時空的男人都是恨嫁結婚狂?一個周子策是這樣,現在來個書生也這樣。
書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可我們有過肌膚之親……”
“等等,”範輕波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猛地抬眼,“你一直口口聲聲肌膚之親,說的該不會是前幾日我救你回來幫你敷藥的事吧?”見他點頭,她倒抽一口冷氣,“那你口口聲聲要娶我以及近幾日的異狀都是因為這所謂的肌膚之親而要負責?”
書生頗為欣慰地點頭,臉上寫著:你終於明白啦!
“明白你個大頭鬼!”
知道這其中並沒有什麼陰謀,而純粹是這呆子的迂腐性子在作祟後,範輕波整個人都輕鬆了,又好笑又好氣道:“既然是一場誤會,以後什麼娶不娶、負責不負責的話就別提了,沒的嚇死個人。”
書生急聲道:“這怎麼是誤會?在下的的確確是冒犯了範姑娘的名節……”
範輕波早已恢復素日隨性神采,似笑非笑道:“呆子,你確定是你冒犯了我的名節?被看光身子的那個,可不是姑娘我喲。”
被這麼一調笑,書生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她為他寬衣解帶的情形,頓時只覺胸中一團熱氣四處亂竄。尤其她還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體,順著她的視線所及,夏衫單薄,因被淋溼而緊貼在身上,肌理線條若隱若現……書生這下不僅是臉,整個身子都燒了起來,幾乎要烘乾身上的衣服。
他不禁對自己生起氣來,明知這個女人最喜胡言亂語,卻還是控制不住情緒隨之起舞。
他蹙著眉,半晌才道:“無論如何,範姑娘收了在下的銀筆,已然是約婚了。”
“誒?你的隨身兵器銀筆?我什麼時候收了?你別汙衊我!”
話說到此,範輕波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霎時驚訝地瞪眼,從腰間錦囊中摸出一把銀簪子,不可置通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給我的這把簪子就是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神兵銀筆吧?”
書生神情凝重地點頭。
“不可能!”範輕波站了起來,揮著手錶達激動的心情,“這這這,這明明是一把簪子!好吧,它是長得像一支銀筆,但是這麼短的簪子,你拿著它跟人打會笑死人吧?莫非其實那些敗在你手下的江湖好漢都是被你的兵器笑死,不戰而敗的?”
書生有些受辱地望向她。
範輕波一下子噎住,摸了摸鼻子,她最抵擋不了這樣小狗般的眼神了。乾笑兩聲,“那,這看起來的確不像什麼神兵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