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學品貌,那可都是將雲華郡主甩了八條街以外去了。
跟她想比,雲華郡主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貴族小姐,而云三,那可是真材實料做過許多大事的人,京城人誰提起慧清縣主,那不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樣的人物,居然對殷子晏動了心思,莫蓮萱自己是忍不住的在暗地裡思量了:“莫非是我重生而來,老天爺覺得有悖常理,所以才讓我順順當當的除了雲華,卻是又賽來一個雲三?”
“老天爺,您這也太講究勢均力敵了吧?雖說是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可我瞧著這位雲三小姐,那可也不是甘心做妾的人啊?您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她這心裡雖是忐忑不安,但好歹是經過風雨的人了,面上倒還能鎮得住,反觀這身邊的丫鬟們,那可就不成了,一個二個的都是擔心的不行,唯恐殷子晏一個把持不住,做下了不能被原諒的錯事,進而傷害了自家主子的心。
特別是紫鳶,這個丫頭當日在多寶街,那可是親眼見著,雲三小姐大大方方的擋住了殷子晏,客客氣氣的邀請殷子晏去神仙閣,說是要切磋一下書法。
雖然殷子晏當時一口回絕,說是:“敢叫慧清縣主知曉,小生臥病多年,書法畫藝早已扔下,現今竟是不堪一視,再加上男女有別,小生並不能應邀前往,還請縣主恕罪則個。”
要說起來,這從頭至尾,殷子晏連個面都未漏,一直坐在車中,連個車簾都未曾掀起。
而慧清縣主也跟所有人說是欽慕殷子晏書畫雙絕,一心想要討教一番,可是女子的心思,生來就要比男子敏感得多,莫蓮萱當時在尋香苑的樓上,看到慧清縣主那失望卻不絕望的神情。
就知道,這位怕是更要和殷子晏較上勁了,男人間不都流傳這一句話麼?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想來這女子也是一樣的心態,你殷子晏越是不搭理,這本來就強勢的慧清縣主,怕是就會越上心呢。
這接下來的事情,果不出莫蓮萱所料,殷子晏原本出門就有限,但每十日總會進宮給太后她老人家問安,慧清縣主有了上次的教訓,這第二次,便請了幫手來。
說來也是殷子晏的兒時好友,貴安候家的嫡長孫,金學海字流水。
這位乃是慧清縣主的忠實擁泵者,用雲三的話來說那就叫粉絲,他當年被雲三的一首詠竹,徹底的打動,從那以後,便對雲三格外的與眾不同,世人都以為他是心嚮往之。
豈料金流水卻是言道:“我與雲三小姐乃屬神交,莫要用男女之情來說,這隻會玷汙了我們神聖的友情。”
從此話便知,這位中雲三的毒,可得有多深了。
雲三這次不但是請了京城有名的才子金流水,甚至還請了書畫大家毛三餘,這毛三餘的稱呼完全來自他對自己的品鑑,人生在世,不求大富貴,只求‘餘情餘愛餘痴’唯以!
所以世人皆稱他為毛三餘,這喊得久了,他的大名毛寧介,倒還沒人記得了。
此人乃是清貴文士,倒是欣賞雲三的才情,為了堵住殷子晏的嘴,雲三還請了德陽郡主和白四小姐作陪,美其名曰書畫會。
豈料這次殷子晏更絕,直接就說:“小生今日在宮中受了熱,身子不適,剛就已經吐了兩回了,這會雙腿發軟,兩眼發昏,這就要回家去請見嗔大師來瞧病。:
“倒是辜負了大家的美意,想來小生的身子弱,總是好好壞壞的反覆著,倒真是沒什麼精力參加書畫會,以後你們只管自己玩樂便是,千萬不要算上小生,免得又被掃了興。”
這幾句話說的是有氣無力,後面還幾乎沒聲了,這下好,費勁了心思,還是沒能見得到,也得虧這些事情都是雲三做下的,但凡是個別人做的,怕是早就要讓唾沫星子淹死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