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微蹙凝視著泥土上的車輪印,有些疑慮:“陳浩然不像是這麼不小心的人。”
文寇想了想,問道:“可是這個印記如此之新,看上去也不像刻意為之啊!”
風景辛盯著車輪印思考,思忖之際一個士兵突然喊了起來:“將軍!將軍!陳浩然就在前面,站在那裡等著我們!”
將手指放在腰側的劍柄。風景辛沉吟了半晌,開口發令:“全體戒備。我們過去看看。”
一大堆人馬舉步前行,林道見傳來了細細碎碎厚重的腳步聲。陳浩然負手於背,立於一塊岩石之上,目光遠眺的東邊,眼神遙遠。
張慕雪站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
“慕雪啊……一個人如果自私起來會做些什麼?害人?還是害己?”
張慕雪不懂他的意思。心裡卻悶悶的震了一下。
說著,陳浩然緩緩從袖口裡拿出紙條,眼角微挑,笑眼惑人:“你覺得我陳浩然就如同以前那樣不堪一擊嗎?那樣任你們……宰割。”他說道最後,竟是咬牙切齒的。濃濃的恨意滲進文字間,讓張慕雪心底一寒。
“你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死,可是我還不能滿足他的願望,怎麼辦?”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冽,宛若冰封的利劍,直刺張慕雪的心臟!
倏地,他幽幽笑了起來:“可是現在有人需要還形,就讓你做那個引子吧……”說著他抬眼看了一眼子夜。
“你、你做了什麼?”乾澀的聲音,從張慕雪的喉嚨擠出來。雙眼盛滿了恐懼的看著陳浩然。
子夜大步上前,將張慕雪扣在懷裡,緊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黃色的小符。
“抱歉。”
他乾淨利落的拔劍出鞘,扯著張慕雪的手腕一割,鮮血噴湧而出,浸溼了符紙。
“啊——————”
風景辛聽到了慘叫,連忙衝上前來,看到了眼前殘忍的一幕。
“陳浩然!放開她!”
見到來人,陳浩然笑容更甚:“風將軍,你現在是奉命來追殺我嗎?”
“鳳皇,放了張慕雪,你拿她根本造不出威脅!”
“哦?是嗎?”說著,陳浩然的面容瞬間扭曲,露出一種猙獰的表情,有如一頭嗜血的野獸。
見狀,風景辛一股寒意由心生起。
“那你現在又在害怕什麼?”他的視線緩緩落在了風景辛握著劍柄的手掌,那裡指間顫抖。
雙眼緊緊的鎖在陳浩然身上,心裡卻宛如哽了一根硬刺一樣,不吐不快,心裡總有一個聲音,讓他無法就此罷休,一個想知道所有真相的念頭紮根在心裡,左右著他的判斷,似乎,只有從他那裡得到真正的答案,才能真正心死……
“鳳皇……你究竟是什麼?”
“我是什麼?”陳浩然不動聲色地重複著風景辛的話,在這位昔日同生共死的摯友眼裡,他看到了恐懼。微微勾唇,笑意撩人,“風將軍說話白某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見到了!”風景辛赫然打算了他,他掃視了一圈站在陳浩然身後的人。抿了抿唇,決然道:“我看到了……那隻神獸。”
眾人驚呼,陳浩然的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最後歸於平靜。
“哦?”他示意了一下子夜,子夜一抬手,張慕雪忽然尖叫了起來。接著她墨黑的頭髮在瞬間變成了綠色,頭頂還長出了兩隻角!“是這樣的神獸嗎?”…
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楚夫晏和黎軒僵硬在當場。他們終於明白黃泉留下的那句話:子夜,不是人。
不是人?是妖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嗎!
黎軒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楚夫晏身側:“師妹,堅持住。”楚夫晏顯得很冷靜,他額角析出冷汗,看著眼前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