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精神力很多,丁凱被一團火焰和七盞燈圍繞中間,看不出好壞。
我拿出行李箱的續命符,貼在自己身上:“我命須你命,天干逆天,地擾滅地。”
一聲咒語落下,體力從身體裡漸漸流失,癱軟在地上,冷的瑟瑟發抖,丁凱周身的火焰更加濃烈,七星續命燈上的火苗開始變大。
最中在一團火光中,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我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心跳,確定還活著,身子虛弱的厲害,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伸手去拿只覺得很涼。
“為了那個男人竟然差點送了命。”突然!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驚得四處看,卻發現周圍烏漆麻黑的。
“既然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命……”聲音冗長,在我耳中無疑是催魂曲,這聲音異常憤怒,但是聽到第二次還是聽出了是男鬼的聲音,霎時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每次遇到他,都是一場噩夢。
“你出來!我不怕你,有本事當面說。”我撞著膽子,背後一陣涼風襲來,我猛地回頭,餘光只看到一張側臉,迎著淡淡的月光散發著如玉的光澤,刀削般的鼻子輪廓,我伸手就要去摸刻刀,卻發現又是一動不能動彈了,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剛才看到的側臉消失在視線裡,緊接著胳膊上傳來被捏碎般的痛感,脖子上一涼,鑽心的疼痛。
我當時死的心都有了,問候了不知道多少遍男鬼的祖宗十八輩。
突然疼痛消失,恢復了自由,我頹廢的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脖子,一陣熱乎乎的液體順著脖子留下來,黏乎乎的,竟然是血。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半晌才一驚,擦乾了眼淚,開啟臺燈,跑下床想要走出去,剛才忘記了丁凱,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胡亂的擦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拉開門就要往外跑。
剛開啟門,就被絆了個趔趄,低頭一看,一尊娃娃大哥正對著我笑,瓦藍瓦藍的褂子血跡斑駁,身上貼著個符籙,正是我在醫院裡貼上去的。
下意識的朝著身後退後幾步,嘭得一聲,門關上了將我阻斷在門外,娃娃大哥擋在前方笑得肆無忌憚,咯咯咯讓我如墜寒潭。
一個激靈,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依舊在床上,竟然是夢!額頭上汗涔涔的,摸了額頭,觸手冰潮,坐起來,胡亂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啟床頭櫃上的檯燈,桌子上還真放著一杯水,觸手溫熱,我端起來喝了,暖暖的水流進胃裡才舒坦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換,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剛過,我穿上鞋子想要去看看丁凱,剛走到門口,卻呆住了!
門口,被黃紙符貼著露出嘴角的娃娃大哥清晰,我頓時冷汗直冒,竟然是真的!細想之下慌亂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鏡子,照向自己。
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如紙,眼底下有明顯的青黛,嘴唇乾白,而脖子……青紫一片!
我倒吸一口涼氣,擼起袖子,才發現胳膊上也是一片淤青:“王八蛋!”
我氣得胸口起起伏伏,麻痺的,都他媽的是真的,以前就看陰司典籍上寫被鬼掐這麼一說,在現實生活中還沒見到過,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讓自己開眼界的例子,這個男鬼還真是:“變態!”
我向來分得清楚輕重,當下硬著頭皮將被符籙貼住的娃娃大哥收起來放在櫃子裡,拉開門朝著虎叔屋子走去,門從鎖處裂開,明顯是被人大力破壞開的,可以想出虎叔是怎麼砸門將我帶回臥室的,而虎叔此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著瞌睡,地上被燒得黑漆漆的瓦罐還在原地,丁凱身上的白單子被棉被取代,臉上有了些許血色,七星續命燈依然燃燒著,我高興的笑了,終於是闖過來了。
不多時虎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