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狠了狠心,拿起刻刀對著慢慢靠近我的女鬼指著:“天有道,地有常,鬼魂無常,魂飛魄散!”
只見兩個女鬼黑髮凌亂,漸漸慘白了臉色,魂魄也變得透明,旗袍裂開,最後消散開來,不到兩秒鐘再次聚整合半米高的娃娃大哥,不過此時卻是穿著血衣,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臉上掛著笑,毫無生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渾身哆嗦,不同於雕塑,此時我是察覺到了娃娃大哥的恨意。
“丁凱,帶著季珊跟上我。”我心下一橫快速的繞過娃娃大哥朝著橋頭衝去,腳底下不跟溜,哆哆嗦嗦的有些發軟,身後是丁凱季珊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嬰兒的笑聲,咯咯咯的尖銳成一條線鑽進耳朵裡。
我喘著粗氣,朝著橋頭兩個面無表情的女鬼大喝:“天有道,地有常,鬼魂無常,魂飛魄散。”
語畢兩個女鬼化作一縷紅煙帶著淒厲的慘叫從我腦袋上面飄了過去,我回頭一看,那半米高的娃娃大哥陡然變成將近一米,儼然像個五六歲的孩子,丁凱和季珊衝過來,娃娃大哥步履增快緊隨其後就要攆上他們,我大驚,伸手去拉丁凱和季珊,朝身後的橋頭一拽:“快跑。”
丁凱喘著粗氣:“要走一起走。”
“對,要走一起走。”季珊哭著,目光卻堅定。
我心裡雖然暖暖的,卻是大急,皺了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娃娃大哥,推搡著他們兩個:“趕快走,要不是你們兩個我能身處險境嗎?滾犢子,別在這添亂,趕快回家給虎叔打電話讓他回家,你們別出來,我不會有事。”
聽我這麼說丁凱面色一白,季珊一陣猶豫拉起丁凱就跑:“我們別給她添亂,找人來幫忙。”
丁凱一聽也跟著跑了,我長舒一口大氣,橋吱呀吱呀的響著,直到他們跑遠才恢復了安靜,我回頭,娃娃大哥的臉離我只有兩厘米,粉白的嚇人,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張的用兩條腿亂蹬的倒退。
“咯咯咯。”娃娃大哥邁著四方步朝著我走來,笑聲越發的響亮。
墳地裡的光隨著我離的越來越遠,漸漸的暗了,我站起來撒腿就往橋那邊跑,下一面娃娃大哥猛然攔在了我前面。
陰氣森森的涼風吹過脖子,抖了三抖,四周一片灰暗,眼前活靈活現的只有娃娃大哥,還有四個女鬼留下的紅傘跌落在湖裡飄著,月光照在河水上猩紅一片。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刻刀突然震動了起來,一個白色的影子飄忽而至,站在娃娃大哥面前,白色的護士鞋,護士服,背影嬌小。
這竟然是方敏?我驚訝間方敏擋在我身前,只覺得一陣涼風推著我往橋邊走,我順勢下去的同時方敏衝向娃娃大哥,嬰兒咯咯咯的笑聲驟然變成嗚嗚的哭聲。
我一陣膽寒,沒有回頭一路沿著田梗子衝向羊腸小道,才到了主路上,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回頭想看北邊,漆黑一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敢多停留,趕忙回了家。
家裡,季珊哭得稀里嘩啦的,丁凱皺著眉頭坐著,虎叔的頭髮被抓的立了起來,三人看到我回來立馬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小曦。”
“怎麼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嚇死我了。”
我心裡暖暖的,坐在凳子上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抓著刻刀,心裡念著方敏,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報恩,而我沒有拒絕,明白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不能死!
心裡淡淡的愧疚,方敏,你還的這人情,我受了。
半晌,季珊丁凱虎叔一直在我耳邊叨叨,不過卻都閉口不提遇到鬼的事,只是關心我的身體。
我擺了擺手:“我沒事兒,有點累了,快去休息吧。”
季珊說去鋪床,這麼晚的天了,丁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