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她可以有十五年時間,那拿出來半數去往歸墟,不過分吧?
憑什麼你劉景濁說什麼我就要聽?我偏不聽。
先前大真人登上青椋山,問了劉景濁的生辰八字。其實也說一句,按道理說,最與劉景濁契合的女子,是南宮妙妙才對。
是劉顧舟一劍硬生生斬斷了那條姻緣線,又強行把龍丘棠溪跟劉景濁牽在了一起的。
正月十五那天,由魏薇羅杵駕駛的渡船可以走了,船上光是自家人就有很多,個個兒都要買船票的,龍丘棠溪也不例外。這是方杳木定下的規矩,青椋山修士乘坐自家渡船花的錢可以在俸祿裡補出來,但買船票時一定要掏錢。想要請客,那就自己出錢。
船上人很多,龍丘棠溪姐妹倆,黎洙小丫頭。還有要回神鹿洲的趙長生、潭塗,以及張五味。原本龍丘棠溪想要帶上白小豆去鬥寒洲,哪成想那丫頭死活不去。
於是,青椋山,一下子就清涼了起來。
後山的仙草園只住了白小豆跟姜柚,師姐妹倆每日清晨雷打不動的練拳練劍,然後白小豆會跟往常一樣,挨個兒山頭兒去找人聊天,一天一兩處地方,時間很緊。
姜柚還是不太習慣沒有劉景濁在的日子,她的時間大多數都在修煉,這樣子日子過得快一些。她想要抓緊破境,趕快把只差一丟丟的靈臺築起,然後破境再破境,結丹之後回離洲看爺爺,然後就去歸墟找師傅。
張五味一走,青椋山腳的木屋又閒置了。阿達便主動去了山腳,等人。
關薈芝跟楊念箏守著青白客棧,有白寒幫手。白舂跟鄺樂打理仙家客棧。就是自打聽到了某個訊息之後,她就又把頭髮梳了起來,就跟從前在大月境內開客棧時一樣,自稱喪夫之人。至於鄺樂,一天忒閒,瞧著就鑽廚房不出來,其實有兩道分身就在方圓千里轉悠,他看中的流泱如今成了掌律弟子,總得再找幾個心狠手辣的孩子傳承衣缽啊!
每個清溪閣故人,等少主是一件事,可他們其實還有閣主在世之時留下的必須要做的事兒。
顧衣珏依舊隔三差五跑去化馬縣,只是現在去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紅衣小姑娘。
化馬縣那個每天起的很早的姑娘,如今也被父母送去了私塾讀書,聽私塾先生說,這丫頭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最好送去扶舟縣的廣化書院,那裡的先生,比自己強。
今日散堂,喬青魚一如既往往家去,回去還要幫著爹孃收拾。結果路上就碰見了個她很嫌棄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好像就在她必經之路等著,就在一處小巷子裡。小男孩左看右看沒人,狂奔到了喬青魚身邊,湊到小姑娘耳邊說了一句話,扭頭就跑,還喊道:別告訴你爹孃啊!
顧衣珏瞧見這一幕,臉黑的跟塗了鍋底灰似的,帶著小紅魚扭頭就走,眼不見為淨,免得忍不住去把那孩子扇兩巴掌。
泥鰍湖主神色古怪,她覺得是一件好玩的事兒啊!顧峰主怎麼生氣了?
不就是小男孩湊到小女孩耳邊,說了句含糊不清的我喜歡你?
不過也挺好笑,他居然讓她回家別告訴爹孃。
流泱也忙,一年攏共就十二個月,她春夏秋冬四季之中,要各花一個月去把青椋山幾座山峰走完一趟。而且陳文佳說了,走完四遍之前,即便有本事開山河,那也不許。
至於掌律陳文佳,會時常去幫著袁塑成收納歸攏山主留下的很多印章、竹簡。
從前不曉得,見到了這密密麻麻且皆是出自劉景濁之手的東西,她對於劉景濁的佩服,就又多了幾分。
印章之上,大多是山頭兒,各式各樣的山頭兒,邊款會以肉眼壓根兒瞧不見的的字去
寫為什麼去這座山頭兒,山上都有什麼人。至於竹簡,更讓人頭皮發麻。每根竹簡都只有一指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