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問道:“赤亭兄,怎麼回事?”
這位白衣公子哥,一邊說話還得一邊捂著鼻子,實在是這血止不住。
劉景濁搖頭道:“沒啥,就是忽然想起了點兒事兒,咱們繼續趕路就是了。”
蘇崮半信半疑,結果劉景濁已然飛身而起,於半空中狂奔起來。
子時前後,倆人偷偷摸摸潛入清淤渠,之所以名為清淤渠,是因為這渠主,乃是一隻大鯰魚。
這次倆人各挑個的,劉景濁走了一圈兒也沒瞧見什麼值錢的,乾脆一鼓腦兒把能拿的都拿上了。
可蘇崮那邊兒,居然只拿了一件流仙裙。
出去分贓之時,劉景濁好奇問道:“蘇兄,怎的盡拿些女人用的玩意兒?”
蘇崮咧嘴笑道:“不瞞赤亭兄,我這是給我哥預備的,其實不是我的意中人。爛木渠的簪花,清淤渠的流仙裙,還有碎萍渠的一雙繡花鞋,這三樣東西,我想給我哥當做聘禮。”
劉景濁眯眼而笑,開口道:“蘇兄倒是個好弟弟,既然如此,那碎萍渠我下去,蘇兄在外邊兒望風?”
蘇崮趕忙擺手,微笑道:“赤亭兄啊!何必這般客氣呢?咱倆誰去不是去啊?”
劉景濁笑而不語,蘇崮趕忙開口:“那就依赤亭兄,免得說小弟小氣了,不過那雙繡花鞋,可一定得留給小弟啊!”
生怕說的晚了,劉景濁反悔。
道士笑道:“咱們還是抓緊趕路吧,一旦訊息傳去小云夢,那就來不及了。”
趕到碎萍渠時,已然拂曉。
劉景濁獨身鑽入水宮,與先前兩渠水宮差別不大,值錢的東西,也沒多少。
照理說不應該啊!高低也是元嬰境界,怎的一件值錢物件兒都沒有?
說實話,這一晚上忙活,東西出手能賣一枚泉兒,就已經得燒高香了。
拐彎抹角走去錢穀,沒有好東西,那就一股腦兒全收了便是。
至於那繡花鞋,就在錢穀最高處擺著。
與先前的髮簪、流仙裙,都是擺在最緊要的位置。
劉景濁當然知道,最值錢的物件兒,可能就是這三樣東西了,不過劉景濁可沒打算要。
小云夢議事,按蘇崮說,至少也要兩天。所以出去之後,劉景濁還想去一趟小云夢呢。
收拾完了所有物件兒,劉景濁便在這水宮閒逛了一圈兒。
三處渠主,兩個是女的,這碎萍渠也是。
三位渠主幾乎都是傾巢出動,只留了一尊金丹看家,這碎萍渠看家的,是個丹上生丹的河蚌精。
劉景濁遮掩了自身氣機,她當然是瞧不見的。
再無什麼好東西,蘇崮也在外邊兒催促不止,劉景濁便打算出去了。
出去之前,劉景濁取出來一張符籙,是當時解了顧衣珏修為才畫成的,只此一張了。
道袍身影鑽出碎萍渠,轉頭一看,蘇崮居然無聊到在河邊釣魚。
劉景濁飄飄然落下,遞出繡花鞋,微笑道:“蘇兄這可是湊齊了一套了,不打算回去提親?不過貧道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得蘇兄這般冒險?”
蘇崮長噓一聲,神色頗有些無奈,開口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我哥喜歡的女子,那是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女,千里迢迢跑去提親,結果只見了一面而已。我這當弟弟的,旁的事兒幹不了,這種事兒,能幫些是一些嘛!”
劉景濁點點頭,取出得來物件兒,自個兒先挑了一番,結果挑來挑去,還是全推向了蘇崮那邊。
“先前得了蘇兄一枚五銖錢,這些東西,貧道實在是沒臉要,還是蘇兄收著吧。”
蘇崮趕忙退後幾步,訕笑道:“哪裡話!赤亭兄這是把我當外人是不?我不是差錢的人